。”沈孟青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好吧。"李青河遗憾地说。
他脑中忽然闪过上回在赛车场的画面,祝绍明对余辛和沈孟青的关系含糊其辞,只叮嘱他千万不能暴露余辛的身份。他当时还怀疑余辛和沈孟青关系不一般,但如今看来,估计是他多想了,愈生只盘踞在北城一块地方,沈孟青能对北城说走就走,两人肯定交情不深,可能只是余辛不想让员工看见自己有心理压力吧。只不过,他还有丝疑心,而且据他了解,就这几个月余辛便要接下愈生了。李青河面上不露,状似闲聊地问起她:“如果叁通给到了你offer,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愈生提离职,离开北城?”
“十一月吧,赶在冬天之前,北城太冷了。“沈孟青回答说。李青河算了下时间,应当刚好她一走,余辛就来了。他放下心来。
“年终奖不要了啊。"李青河镜片下的眼眸笑得一弯,“那等你确认了日子,一定要告诉我,让我来请一顿送别宴。”
沈孟青说:“好啊,别请太贵的,我怕我吃了舍不得离开北城了。以后你回楚城和我说,我来请客。”
和李青河吃完了这顿饭后,郝孟没再揪着她问东问西,在她眼里,这两人一定是在平稳的发展之中。
节日的最后两天,沈孟青催着她妈妈和一大家子姨妈节后去做个体检,她妈妈这四个姐妹里一半都退休了,上了年纪之后,一个个都不愿去体检,半年一次都保证不了。
她直接替她们约好了体检中心,把定金也付了,她们心疼钱,这才下定决心去。
沈孟青放心地回了北城,在各种交通工具里疲累地度过了一天后,她躺在出租屋床上时,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她纠结了一下,还是提了个明天请假的审批流程,多休息一天。写完流程,她顺便给梁军留了个言,说自己家中还有点事。搁下手机,她窝在沙发里,逐渐闭上了眼,在彻底陷入睡着的前一刻,手机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沈孟青心里咯噔一声,以为是梁军看见了消息来追问她为什么要请假,她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余辛打来的。
她按下接通,语气仍带着倦意:"喂?”
余辛在电话那头顿了下,问她:“睡着了?”“差点睡着。"沈孟青坐了起来,朝还没收拾的行李箱看去,问他说,“怎么了?”
余辛:“你回了北城吗?”
沈孟青轻嗯一声:“傍晚刚到。”
“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吃馄饨。”
余辛淡淡地说道。
沈孟青无语地说:“想吃就点外卖,我又不是叮当猫。”余辛缄默了会,沉沉说道:“我想吃你做的。”沈孟青看了眼时间,还不算晚,她也还没吃晚饭,那索性和余辛一道吃了。“那我现在做,你等会来我家。"她说。
余辛说:“要不你来我家吧,我家厨房比较大。”想吃她做的饭还挑剔起地方了,沈孟青耐着性子说:“好,余大少爷,您等着,我收拾下就过来。”
挂了电话,她打开行李箱准备把项链带过去还他,没想到把所有衣服和大包小包全部拿出来之后,项链盒的影子都没看见。她又在随身的包里搜了一遍,还是没找着。沈孟青心下一沉,打了个电话给郝孟,问她有没有看见那条项链。“哎哟,我这记性太差了。我有天打扫卫生不小心踢到了你的行李箱,把它撞出来了,我想着这项链应该不便宜,就先收你那柜子里了,没想到忘了和你说了。“郝孟说道。
沈孟青长长舒了一口气,要是这项链真丢了,她一时半会还回不去楚城呢,怎么也得拿了愈生那年终奖还钱给余辛才行。她对郝孟说:“行,我叫个快递,你把那项链寄给我吧。”耽误了这么会时间,沈孟青从衣柜里扯了件风衣出来套上。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酸胀感,腰也有点疼,她没太在意,只当是一路上劳累到了,出了门去。夏天过去,小区里的路边小花变稀疏了很多,已经不见小黄花的身影,只有一阵阵馥郁桂香随风传来,沈孟青还挺喜欢闻桂花的味道,有种安宁心神的感觉。
北城的秋风干燥,刮得她脸不自觉绷紧,沈孟青吸了吸鼻子,加快了脚步。到了余辛家,门一开,房子里外有着温差,迎面而来一股暖意。她抬眼看去,余辛穿着一套深色的家居服,上身是布料柔软的圆领卫衣,下头是修长垂地的裤子。
沈孟青把脱下的风衣递给余辛,径直往厨房走去。灶台上只有一个光滑锽亮的锅,严丝合缝地盖着锅盖,上面还有薄薄一层积尘。
她不信邪地把厨房的储物柜都翻了个遍,只找到了些锅铲碗筷,她又打开了冰箱门,里头都是些饮料。
她朝余辛问道:“调料呢?馄饨呢?”
余辛被沈孟青问得愣住”
“我没下过厨。“他小声说,摸了摸鼻尖,“忘了我家只有锅盆碗筷了。”沈孟青简直被他气笑,咬牙切齿地说:“那你让我来你家?!”余辛拿起手机,说:“我现在叫外卖送来?”“去门口的超市买吧。"她重新穿上外套,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