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一口气卡在胸腔吐不出来,闷闷说:“要回你回。”那多不好。
沈孟青捕捉到余辛的愠意,不再说话,乖顺地在位置上坐好。此后,两人一路无言,等车开到了家楼下,沈孟青的目光飘然落在余辛的侧脸上。
她眨了眨眼,说:“不上去么。”
余辛转头撞进她眼里,眸色如黑夜般昏暗:“不了,我还得去一趟医院。”“好吧。”
沈孟青鼓了下嘴,伸手推开门后,她猝不及防地扭过身,在余辛嘴角浅浅吻啄了一囗。
她还没来得及将“下次见"三个字说出口,余辛就拽住了她的胳膊猛力将她一扯,一双手紧紧将她圈锢在怀里,垂下的眼眸里刹那间燃起一团炬火,炽热而明亮的火光中映照出沈孟青的脸庞。
他环抱住沈孟青的身子缓缓压了下去,手上托举的力量却不断加重,沈孟青感觉自己快要被余辛拓印进他的皮肉里。余辛温热的鼻息轻洒在她脸上,沈孟青往后移开了下,说:“你抱松点,疼。”
“好。”
他收回一只手,仅仅用左手从她胳膊外探出,扶在她瘦削的蝴蝶骨上,收回的右手一个拐弯,钻进她轻薄的雪纺衫,灼热的手掌贴在她微凉的肌肤上,推住她柔弱的腰肢,痒得她颤栗了下。
沈孟青眸光似水,给了余辛一记没什么杀伤力的眼刀,她微微张嘴,还没说话,又被余辛堵住了唇。
余辛湿漉的舌尖在沈孟青唇珠上来回舔舐了几下,而后才轻巧地撬开她的牙齿,肆意地掠夺着领地,与她的舌头缠绕在一起。沈孟青被他吻得呼吸紊乱,眼前仿佛罩上一层缺氧的雾汽,两人气息粗沉,她暗叹余辛的吻技竞然突飞猛进到了这个地步。她本想抬手抵住余辛硬朗的胸膛,申请一下中场休息,不想有一块熟悉的把柄。
沈孟青歪了下头,眉眼弯了弯,向前在余辛耳边说:“要不要姐姐帮你。”余辛悠哉哉看向她,宽大的肩膀拢在她上头,好似被拿住把柄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沈孟青一般。
他语调微凉,吐出的气却格外烫人:“姐姐想帮吗?”“看你表现了。"沈孟青使坏说。
察觉到她的手想要缩回去,余辛按住她的手腕,让她移动不了分毫。沈孟青另一只手轻佻地勾了下余辛的下巴,说:“弟弟,你想强买强卖吗?”
“不是说看我表现吗。”
余辛揽住她,一遍又一遍地加深自己的吻,从唇齿延至指尖,牵引着沈孟青,带她晃晃悠悠抵达云端。
漆黑的暗室里,气温不断上升,潮热粘腻。直到回到家关上了门,沈孟青都仍未平复在胸腔里猛撞的心跳,口红的颜色几近掉光,衣服上微微干涸的暗渍提醒着她方才在车上她干了多么荒唐的一件事。
沈孟青倒了杯凉水,仰头咕咚咕咚几口便喝到了见底,可她依旧渴得不行,身体里像有团浇不灭的火,烧得她口干舌燥。一口气灌了三四杯凉水下肚后,她才感觉好了些。她撒开包,失去了全部力气似的,头一栽倒在了沙发上。她闭眼抱着靠枕昏睡了过去,想借此平静一下,结果连在梦里,都浮现着余辛细细碎碎吻住她的情景,肌肤相贴的触感刺激着她的神经。再醒来时,已近深夜,沈孟青的衣服被汗浸湿,这才想起开个空调。洗漱完出来,她点开手机一看,李青河发了她几条消息。李青河:「周末有时间吗?带你去赛车场玩。」沈孟青确认了下时间空闲后,回他说:
「好啊。」
周六恰好是八月的第一天,天气酷暑难耐,李青河在上午十点准时等在沈孟青的小区门口。
他本想坚持进小区接她,虽然不过几步路,但这在这阳光下走路可不太好受,沈孟青却依然拒绝了他。
有时候李青河觉得,沈孟青表面看着挺开朗一人,其实在心里比谁都讲究分寸,和人保持着距离。
没多久,她撑着把嫩粉色的太阳伞走了过来。今天她上衣穿了件斜肩灰色T恤,下身的白色荷叶边蛋糕裙裤毫无保留地展现出她一双曲线优美的腿,大腿饱满,小腿修长,皮肤被光照射得愈加得白皙沈孟青坐上了车,她额前已微微冒汗,一粒粒小汗珠将碎发粘住,她还特意扎了个丸子头在脑袋上,没想到还是被汗打湿了。李青河适时递来一张干净的纸,说:“擦擦汗吧。”“谢谢。”
沈孟青接过纸,李青河等她擦好了再开车,边说道:“是不是太热了,如果你不想玩赛车,我们去玩些别的也行,看你。”“没事没事。“沈孟青连忙说,“我没玩过赛车,还挺想玩的。”李青河被她逗笑,说:“行,那我今天带你玩。”和坐余辛的车不同,李青河的车上总是播放着电台,偶尔是时事新闻,偶尔是流行音乐,即便没人说话,气氛也不会太沉闷,再加上他很爱照顾人,不时找些话题和沈孟青聊,是个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路上车程不算无聊,就连下车时两人都还在笑着聊天。赛车场的场地很大,沈孟青新鲜感上来,跟在李青河后头进了门。李青河一进去,就和一个人打着招呼,沈孟青从他身后探出头,杏眼一下睁大:“祝绍明?”
祝绍明正单脚站在李青河旁边,另一只脚打着石膏,手上还搀着根拐杖。他的惊讶比沈孟青更甚,高呼说:“你怎么来了?!”沈孟青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