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面就成了这副苦大仇深的牛马模样。
从新奥尔良开车回华盛顿需要十几个小时,两个人约定好交换着开车,每隔四个小时就换一次班,现在是里昂负责开车。坐在副驾驶的贝克莱用手肘拄着车窗,看了一会儿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木,她又用余光瞥了瞥正在专心开车的里昂。这家伙从刚才开始握着方向盘的手就有些紧绷,他整个人的兴致都不是很高涨。“怎么,你又要哭了?”
“当然没有,我没有哭。”
里昂快速否认了贝克莱的猜测,他可没到要哭鼻子的程度,不过贝克莱的玩笑确实让他稍稍放松了一些,身体也没有刚才那么紧绷。贝克莱挑了挑眉,身体直接靠在了椅背上,她知道对方肯定不能跟自己讲任务的事情,有的时候那些任务牵扯到一些机密问题肯定需要保密,但作为好友她还是出声安慰对方,“其实哭出来也不觉得丢人,有句俗话说的好一一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本来她还想告诉里昂就算他真的哭出来,自己也会帮助对方保守这个秘密,可她的话刚说到一半车轮突然碾过路上一块凸起的石头,整个车上猛地颠箭了一下。
贝克莱觉得车子颠簸不单单是石头的问题,很有可能是里昂握着方向盘的手哆嗦了一下,这让她稍稍坐直了身体。
“那我要是真的哭出来,你怕不是会很吃惊。”“那倒不会。“贝克莱摇了摇头,在停顿了两秒后再次开口道:“当然,如果你穿着粉色兔女郎衣服在我面前哭泣,那我可能会大吃一惊。"<1车厢陷入了沉默,没想到下一秒车身又是猛地一个踉跄。这次贝克莱不再用手拄着下巴,她直接坐直了身体,而且还特意侧过身看向一言不发的里昂,祖情严肃的表示了歉意。
“实在抱歉,我刚刚那只是玩笑,你千万不要跟方向盘置气,我们现在可都在车上呢,而且生活上没有过不起的坎儿。”里昂没忍住轻笑一声,到最后笑的声音逐渐变大,过了十几秒钟才终于开了口:“你不要担心,我又不是载具杀手,开车我还是比较擅长。"5???
贝克莱抬起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好了你不要说这种立flag的话。”这家伙要再这么说她可不介意把对方叉出去换成自己开车,谁会给自己起载具杀手的昵称?
贝克莱又重新坐了回去,拿起面前的地图开始给里昂指路,“在前面那个路口左转,还有千万不要抄近路。”
“当然,你说过抄近路最容易出事,这个我可是一直都记着。”车厢里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两个人开始聊起贝克莱之前的经历,当听说有人竞然能用巫术将人的灵魂互换时,哪怕经验颇为丰富的里昂也是十分惊讶,“这跟永生没什么区别,而且还能挑选自己喜欢的身体,不过这实在太过丧心病狂,那些被换了身体的人会非常绝望。”“其实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他们要是自己躲起来偷偷活着也没有人会管,但他们偏僻爱想要抢夺别人的身体。”说到这里贝克莱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如果他们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那么他们被杀死也是活该。”
她一直觉得在恐怖剧场不要讲究所谓的是非观,因为这就没有所谓的是非,但她只要坚定“除掉恶人”这个信念就肯定没有错。就在两个人聊天时里昂看了眼车子的仪表盘,他的眼皮都跟着跳了一下,“车子的油不够支撑到下一个城市,我们得找个加油站加满油。”汽车没油这种事情并不可控,里昂将车速慢下来,试图找到附近小镇的标志,就算不去小镇也可以在路边的小加油站解一下燃眉之急。贝克莱同样眯着眼睛看向车窗外,她看着路边有着一个写着【杜蒂夫人蜡像馆】的牌子,牌子上的油漆掉了一大半,看上去似乎有些年头。如果有蜡像馆,那小镇应该就在附近。两个人按照蜡像馆牌子上的指引拐进了一个跟村子差不多的小镇。
当车子缓缓驶入这个空荡荡的小镇时,贝克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整个小镇的街道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就连道路旁边的门窗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住过人。
道路的尽头有一家小加油站,里昂直接将车子停在了加油机的旁边。两个人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他们在加油站的附近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影,就连加油站里的店铺都被锁上了房门。“你好有人在吗?”
里昂对着锁着的屋子喊了一声,可他的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却没有人应答,这显得十分诡异。
一旁的贝克莱下意识摸向原本别在腰间的手枪,这个小镇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有人在吗?”
里昂不死心的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答,这让他的脸色越来越差,他也注意到小镇的氛围很奇怪。
“你怎么了?”
贝克莱走过去皱着眉头询问对方,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幕让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里昂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空荡的街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当初去浣熊市,也是在城外加油站加油时发现了问题。”听到里昂这么说,贝克莱快步走到车子旁打开后备箱从自己的行李箱掏出两把手枪和两个弹匣,将其中一把手枪递给了对方,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你先加油,我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