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若不然听了李仙儿这番话,保不齐会伤心。
云书谣情随心动,正准备一不做二不休伸出舌头试试口感时,突然感觉怀里一轻,竞是粟云挣脱着从她怀里离开。
装作若无其事,云书谣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指责粟云:“你还是身子太弱。”
粟云不置可否。
李仙儿凑近云书谣,八卦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口感如何?这是你第一次沾荤吧?我估摸着粟云也是第一次。”
云书谣第一次认真地发现,好像哪哪哪都有李仙儿,李仙儿在她身边的出场频率委实高。
“仙儿姐姐,“云书谣看向李仙儿,一本正经地还没开口,李仙儿立刻预判,这是云书谣要找她事情的前奏,于是赶忙抢话:“我记得红玉刚才找我来着,今晚的娱乐模式是花魁对阵,我得去和他商量一下才艺。”说罢,李仙儿打算开溜,然而晚矣。
云书谣的声音追在她身后,“我觉得胡旋舞也挺适合姐姐的,姐姐抓紧时间练练吧,不能一招鲜吃遍天,只靠纤腰舞过日子啊。”李仙儿:"“……”她恨,云书谣这话一出口,她想不学都不行。因为张妈妈肯定已经支棱着耳朵听到!
吃完午饭,粟云回房间休息,云书谣带着二壮出街买乐器,红玉相伴。粟云本来也想跟着一起的,奈何他塑造的人设是不懂乐器,遂只能“饮恨”看着红玉与云书谣并肩出门。
张妈妈怼粟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还不懂乐器,你跟着去干嘛,不是添乱吗?没事去习艺室多听听曲儿找找乐感!”粟云沉默地回房间,决定补觉。
青州是艳色之乡,林立着大小规模的青楼,遂乐器行生意极好,街上几乎十步一家铺子就在卖乐器。
其中,以珍宝楼为最,青州的名贵乐器皆出于此。红玉见云书谣走到珍宝楼门前,他轻蹙起眉低声道:“阿谣,珍宝楼的东西都很贵,我们不用买这么贵的乐器,况且,若是被张妈妈知道,她定然又会骂你不会过日子。”
云书谣笑嘻嘻地回答红玉:“前些日子我惹恼了粟云,之前送他的礼物他不喜欢,便想着再送他一件礼物,红玉你帮我一起挑件礼物吧。”听了云书谣说的话,红玉心里泛起一股酸涩,原来阿谣是要给粟云买礼物呀。
云书谣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红玉的失落,她笑着道:“见者有份,红玉你也给自己挑一件首饰或者乐器吧,我买单。”云书谣近来分红了不少银子,兜里的银子早就蹦鞑得厉害,想往外蹿。二壮闻言,赶紧默默地瞥云书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然,云书谣视而不见。
红玉摇头:“珍宝楼的东西太贵,我就不买了,走吧阿谣,我们一起进去给粟云公子挑礼物。”
珍宝楼不同于其他州县的首饰铺看不起风尘中人,在青州,他们做的大多是风月场公子和小姐的钱,所以即便云书谣从未来过珍宝楼,但珍宝楼的掌柜和小二都认识她。云书谣不到珍宝楼,不代表他们不去醉乡楼,尤其最近醉乡楼生意火爆到青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云书谣刚一踏进珍宝楼,管事的就笑嘻嘻地亲自迎上来,“哎哟喂,什么风把小云老板吹来了。”
小二又是倒茶又是奉糕点,珍宝楼一众人简直把云书谣奉为座上宾。云书谣一看这阵仗,心中已经知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既然如此,那她就得谨言慎行了。
掌柜的问云书谣,“小云老板是要买什么首饰或者乐器吗?"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江湖,一眼就窥出云书谣来意。
云书谣漫不经心心地道:“随便看看而已,前些日子托人代买了一个礼盒,觉得不错,遂今日亲自来看看。”
那个礼盒,云书谣能看出来珍宝楼一分钱没赚她的,甚至还亏了本钱,至于原因,旁人可能会信是削价清仓,但云书谣可不信,都是做生意的,即便削价,也不会低于成本,这其中必然有蹊跷。所以云书谣今日才打算亲自来看看。
掌柜亲自作陪,依次向云书谣介绍柜台里的各种首饰和乐器。云书谣也没有不耐烦,一边看一边赞叹:“不愧是珍宝楼,果然都是精品。”红玉想催促云书谣,二壮却看出了其中微妙,他摇头示意红玉不要多言,只静观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