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的手,声音有些冷地说道:“男女有别,我来,你让开。”
云书谣:“我已经擦完了。”
顿了顿,云书谣把帕子递给粟云,“那你再多给他擦几遍,我去打盆热水来。”
云书谣吩咐完粟云后便急吼吼地向屋外跑去。
看着云书谣焦急的模样,再看看床上除了蹊径幽三角处,别的地方都一览无遗的红玉,粟云心里滋味难明,他郁愤地想:云书谣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实在太没有男女大防了!
不高兴归不高兴,粟云却是不敢耽搁手里的动作,他赶忙认真地帮红玉擦拭身体。
云书谣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小语也回来了。
小语接过铜盆,对云书谣和粟云道:“我来帮公子擦拭身体吧。”
云书谣点点头,退到一边。
陈山迟迟未到,小语为红玉擦了好几遍身体后,红玉的高热却是不退反增。
看着烧得不省人事的红玉,小语急得直掉眼泪,云书谣也急躁得不停地挠头发。
粟云沉默片刻问道:“有烧酒吗?”
虽然不明所以,但云书谣还是回答道:“有,粟云你要干什么?”
粟云急声道:“快去取来,烧酒降温效果极好。”
曾经粟云在军中撞见过一次,士兵高热不退,军医便是用烧酒为士兵降温的,效果甚佳。
云书谣很快取来一壶烧酒。
粟云用帕子浸湿烧酒,为红玉擦拭胸背、四肢等部位。
等陈山赶到的时候,红玉的房间弥漫着浓郁的酒味。
陈山狐疑地问:“你们用烧酒给他降温了?”
粟云点头,“是的陈大夫。”
陈山蹙眉问:“擦了几次,用量多吗?”
粟云回答:“就擦了一次,用量不多。”
陈山松口气,“那还好。”
陈山顺口解释道:“烧酒降温效果虽好,但是副作用也大,若是用量过度,会被肌肤吸收入体内,使得患者宛若醉酒一般,愈发影响病情。”
粟云赶忙回道:“烧酒用量不多,陈大夫快来为他看看。”
陈山来到床前为红玉把脉,此刻红玉的高烧已经退下去不少。
陈山道:“急火攻心,内感风寒外伤饮食造成的高热。”
“我给他开服药,多喂他喝水,另外多用温水替他擦身。”
说罢,陈山蹲下身开始在药箱里捣鼓。
听闻红玉是高热时,陈山便把治疗高热的药材捡了一些放在药箱里,高热不等人,多耽搁一秒都可能加重,所以现场抓药更省时。
云书谣看到陈山药箱里满满一箱药,由衷赞叹:“陈大夫真是越来越有先见之明了。”
陈山正忙着,头也不抬地道:“我把这些药分好再给你,云小姐。”
云书谣:“?”什么意思?这一箱药不会都打算卖给她吧?
如云书谣所猜,陈山一箱药都是准备卖给她的。
小语去煎药时,陈山开始游说云书谣。
陈山:“哎呀呀,云小姐,这是常用药方,我都按照每副药的用量分好了,楼里的公子姑娘发热都可以用,这药也能存放很长时间,就免得每次都去医馆了。”
陈山说着话,望向粟云,“前段时间粟云公子不也发热了吗?所以常备些退烧药是很有必要的。”
陈山这一来二去的,把醉乡楼的人都认清了。
云书谣气笑了,上上次陈山给粟云抓的补身体的药,粟云到现在都还没喝完,至少还能再喝半个月,陈山这是逮着醉乡楼薅羊毛上瘾了!
云书谣冷笑:“陈大夫这么多退烧药,我们楼里每人发一遍烧也喝不完啊。”
“呸呸呸云书谣你个乌鸦嘴!”正走进红玉房间的李仙儿听到云书谣说的话,赶忙“呸”个不停。
“云书谣你就不能念点好,我也是服了你了!”
李仙儿进来后,大咧咧地坐到红玉床边,她用手摸红玉的额头,问云书谣,“红玉怎么突然发起烧了?他上次落水都没病这么严重。”
粟云看着病床上衣襟大开的红玉,再看看毫无避嫌意识的云书谣和李仙儿……
李仙儿一掌摸在红玉胸口,喊云书谣:“你快过来看看,红玉发汗了。”
联想到自己昏迷不醒时的场景,粟云突然觉得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