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不说一句话。
裴凛渊替她关上电脑,甩下一句话:“跟我回卧室。”他的语气平静,但郑含月听得出来他在克制自己。她不得不乖巧站起来,跟着他往卧室走。
路上保镖被他迁怒,扣掉了全年的奖金。
郑含月愧疚地咬了咬唇,悄悄对保镖作揖。回到卧室,裴凛渊打开灯,指了指墙角:“站过去。”郑含月站到床边,低头盯着脚趾不敢看他。“我说过什么?"裴凛渊走到她面前,不怒自威。郑含月低声道:“说过不让我半夜爬起来写论文。但我真的就快写完了,只差那么一点……先生,您饶了我吧。”
“所以这就是你半夜不睡觉的理由?”
郑含月无可辩驳,再不吭声。
裴凛渊陪她在墙角站了一会,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趴过来。”
“先生……“她小声求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叫你过来。"裴凛渊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郑含月磨磨蹭蹭地走过去,趴在了他腿上。裴凛渊掀起她的睡裙下摆,露出里面的内裤。郑含月紧张得浑身僵硬,整个臀部都不自觉地夹紧了。裴凛渊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在她臀上慢慢摩挲:“为什么早就布置的任务非要拖到现在,不会自己安排时间吗?”
郑含月小声解释:“因为事情太多了,不论怎么规划始终都是满的,不然我也想早点完成。”
裴凛渊的语气轻松随意:“做不完就延期,有什么大不了的?”郑含月却分外在意自己的任务是否都能如期完成:“不可以的先生,我就是天生的劳碌命。”
裴凛渊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她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裴凛渊当她妄自菲薄,一巴掌拍下来,痛得她忍不住翘起小腿踢蹬了一下。
“谁准你这么想的?”
郑含月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噤声。
裴凛渊看到她这副拘谨的样子心里又软了,叹了口气,把她从腿上扶起来:“我知道你忙,但是不能这样过度消耗自己的身体。人的精力和能承受的压力是有限的,你这是在透支你的生命。你还想活到一百岁吗?”“想。“郑含月在他的引导下说出自己的愿望,“我想和先生一起长命百岁。裴凛渊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这不是想得很明白?在我眼里,你应该是个聪明通透的女孩。论文写不完,我可以帮你。工作做不完,也可以找人来代替。你是什么命,你自己说了不算。我待你如珠似宝,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作贱自己?”
郑含月听着他的话,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和歉意:“对不起先生……我刚才说话的时候没有考虑这么多,冒犯到您了。”裴凛渊挑起她的下巴,和她四目相对:“不要总是说对不起,我要看到你的态度。我没有要求你做到百分百努力,如果说励精图治是你的目标,我会支持,并且不会干涉,但前提依旧是你保证自己身体健康,这也是我对继承人的评估标准。你要是做不到,我随时可以换人。”他的这份信任来之不易,换人就太丢脸了。郑含月当即保证:“请您相信我,我再也不偷偷熬夜了,论文我会白天就挤时间完成的。”
裴凛渊面无表情地说:“我说的不只是论文,还有你的其他工作。自律和时间管理本就是领导者的必修课。Cynthia,这点你让我非常不满意。我不管你怎么调整作息,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十一点必须睡。这是人体器官该休息的时间,我不允许你干别的。再发现一次,就挨戒尺。”郑含月点头应下。
裴凛渊这才露出微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他抱着她躺回床上,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郑含月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先生……”“嗯?"裴凛渊已经被困意侵袭,声音里透着慵懒。她压低嗓音问:"您刚才说可以帮我写论文?”裴凛渊睁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怎么,想让我帮你?论文我可以帮你看,但不能替你写。”
郑含月斗胆问:“我是想说,您的水平够吗?您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呢?”学历和学术水平受到质疑,裴凛渊气笑,危险地眯起了眼:“敢情你跟了我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你记哪去了?”猝不及防暴露了自己的疏忽,被他追问死亡问题,郑含月连忙闭眼装睡。结果由于过于疲惫,装睡秒便真睡。
她在梦里梦见他告诉自己,是哈佛商学院。能有这样的潜意识,大抵是他真的跟她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