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父亲的气色,“您精神是不大好,这些东西适量吃吃有好处的。”又从袋里拿了根白玉簪,“好料子呢,您戴上可好看了。” 又转身道,“大家都有份儿,我可不是来送礼的,是来炫耀闯荡出点水平来的。” 扫到母亲和大姐的脸色不大好,都负手在后绷得紧紧的,忙把二人拉到一块儿:“我那儿有许多古籍孤本,只是今天来的匆忙,不好搬动损坏了它们……” 二人果然面露喜色,其实她也在表达不会难看书香鼎盛了,毕竟她也是极爱看书的。 010 安抚了众人,为庆母亲生辰,她便住下了。 并且把一些必要东西搬回了府,不再住世芳楼了。 这几日,母亲上朝的时候父亲便拉着她讲话;母亲下朝以后就换了父亲的班;晚间则是与大姐一起品茶说话,这时自由一些,但也…… 家人交谈的渴望让她心里深深地挂怀,和,喜悦。 母亲生辰的那天,正值休沐,府里从早晨开始人烟不息,锣鼓不断。 可是到了晚宴的时候,众人却拒绝了她的参与,让她留在碧枋苑。 十分纳闷,并且隐隐有些不安。她坐在石台上对月饮酒,手里抚摸着碧枋树鲜明的纹理。 她有武功,并且十分厉害。她有一种查探一番的冲动。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要这样做,她不能感知其他有武功的人,真气不能当探测器,她只能靠“恶意”来决断是否有人想要伤害于她。 更压抑了。 光影闪动,月下走来一个人影,孔修玥认得,她是与她同在皇宫里上过学的礼部尚书之女肖瑜。 孔肖是世家,而她们两个幼时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子柮(字)如此聪慧,可否发现乃母乃父有什么奇怪之状。” 她曾劝过孔修玥早日回家,孔修玥现在只是扭头不理。 “还是这副冷淡性子……亏得我想尽办法今日来找你。”女子声音戏谑,眉头却是紧缩。 不由厉声:“何事?莫要卖关子。” “唉……你母父对你可真好。” 孔修玥已是怒目而视。 那边好久才出声,声音已是万分凝重,“你曾对我说孔家世代忠诚并且以文为纲不是好事,说怕哪日惹事到你头上,当时我还嫌你杞人忧天。” 肖瑜倒了杯酒自己说了下去:“没想到那时你就想得这么远。不知道吗?皇上给你订好了正夫了。” “你的手在抖。”孔修玥冷着脸说。 “呵呵,你真冷静。知道小儿口中的歌谣'秋翻越藤栊'吗?” 孔修玥点头:“讲流川双雄,边境的男将军腾峪歧和前届探花锦柏秋。” “边境的仗已经打完了,皇上要削腾将军的兵权。” 言行至此,二人心知肚明。 “从小便说我体弱,可以推脱,或……假死。” 肖瑜苦涩笑了:“孔太傅也打的这个主意,她是为了你不要家业了。” 孔修玥灌了口酒。 “最近推行新政,局势晦暗。上面起了意思要试探朝臣,月前便发了密诏给太傅,现在只差腾将军班师回朝和公告天下。”她按了她肩:“子柮,你预料的都发生了,上面那位,一石二鸟是不管旁的意愿的……” 她又狠灌一口。 “男将军……是女人都不能忍。”她更钳着她,想要防止她发狠,“不过子柮,你知道的,我告诉你,就是不想孔府……” 她忽然笑了,在月亮下像是鬼魅,肖瑜不自觉松了手臂。“乔樊,多谢你。” 她重复:“多谢你来告诉我,孔家其他人,包括我,都是些没脑子的。”她趴在石台上,肆意地笑了,“什么都是她们给我的,再叫我毁了家,总是不行的。” “……你有些变了,五年前你没准拂袖便走。” “是她们,没有疼痛地绑住了我。”她笑看着肖瑜,“我家主事的怎么那么傻呢,她怕我健健康康的样子被别人看到,竟然不让我参加自己的生辰宴,她是不是假死的棺材也准备好了?” 肖瑜笑了:”我可得走了,妹妹,下次来和你探讨一下怎么镇住那个男将军,生猛得紧哪!“ 孔修玥闷笑。 “哎!你好像喝醉了。” “哪有,滚吧你,会不会翻墙?” 011 孔修玥跟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谈了一下,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态度。 父亲很怜惜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