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有大月、有大日。
大日是金乌族的栖息之地,大月是玉蟾族聚集之所,日月璀璨行天地规则。
凌霄殿的夜空,如梦如幻美不胜收,天外一景。
贾瑟想都没想过,能有机会来这里赏月。
哪怕就站在凌霄殿外,也让他觉得不真实,可偏偏他就站在这里,还独自静静地赏月。
辛兴熟门熟路进殿,他是天庭元帅,他还是
天朝玉皇大帝的妹夫,他妻子张若彤是天朝公主。
贾瑟直到此刻才明白过来,辛兴质问他高攀这句话,所蕴藏的底气有多大。
照这么算起来,他身份还是玉帝的——外甥女婿。
难怪他不用选拔,也能扶摇直上来献武。
细思之下他不由苦笑,君子当以自强不息,哪知道任凭怎么努力,最终还靠裙带关系。
不过想想这也合理,辛兴本是天下——一武夫。
就算天赋异禀,也难爬这么高。
如果不是玉帝的妹夫。
他凭什么当雷霆国诸侯王?玉帝凭啥会高看他一眼,还让他兼任一路元帅?
就算英雄人物,在天外如过江之鲫,如恒河沙。
所有凭啥的背后,就一个缘由他是妹夫。
其他任何人再有能力,只能与他一荣俱荣,不见得就能一损俱损,这就是凭啥的缘由。
若想在献武时杀人,必须得到玉帝,应许可!
贾瑟既然敢说那种话,就必然拥有不俗的杀人技。
辛兴很欣赏他的血勇斗志,明白杀人者恒被人所杀,这是无畏生死的勇气。
连夜进凌霄殿,就是辛兴能给贾瑟,最大帮衬。
玉帝非常勤于政,常夙夜在公到下半夜。
他听了妹夫辛兴报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对贾瑟这位外甥女婿,不由生出一丝亲切
“汉臣,去把那小子叫进来,孤倒要看看他,啥人物。”
辛兴大喜出殿,把贾瑟叫进去。
自家人不必宣啊、召啊……
大道至简简单一点显亲近,贾瑟走路习惯龙骧虎步,才走几步就深得帝心
“是位后起之秀!走路带风的确有点——大将之风!”
这是很高的赞赏,贾瑟中规中矩地行礼。
辛兴有荣与焉地站着,难得四千多位女婿,总算出了一位过得去,能得玉帝赏识的人。
玉帝也没多绕圈子,开面见山直问
“小子,想杀人?”
“你就不怕王母不高兴,一怒毁无极天灭太极地吗?”
贾瑟一听瞬间就头皮发麻,他压根就没想这个后果,玉帝提醒下才后怕了。
天庭就像花圃,天地如庭中的草芥,随便捏碎。
玉帝见下马威有点用,轻易就把贾瑟唬住,就让人去请王母娘娘,谁知却请来东王公。
东王公怒气冲冲说
“诸位,三月初三照常,蟠桃会。”
“献武推后一日,不影响寿辰宴。”
“没想到我妻子的寿辰。”
“佛门竟敢趁机跑来布真理,本来我懒得与之多计较,可借献武添血光煞气!”
“这是几个意思,明摆着不给我面子,干就完了!”
玉帝囧笑下就问
“王叔,你这么瞎嚷嚷个啥啊。”
“这事得和婶娘通下气,回头她要是生气了,我可拦不住她暴揍你,婶娘怎么没有过来?”
东王公很憋屈地说
“还在天街乱逛,买首饰。”
“我都陪她逛了大半夜,只看不买真看不懂她干啥。”
“眼看她的寿辰就要到来,她却连首饰都还没购置好,你以后别让她管女籍。”
“我在东、她在西,我管男籍、她管女籍,两地分居。”
玉帝有点为难说
“王叔,掌管灵籍是一件要事。”
“此事关乎下界飞升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也清楚天外天乱像,还得辛苦正本清源。”
东王公纠结地点头,灵籍的确重要,只好说
“她让我先过来,半夜还有啥事。”
“买好首饰后她马上来。”
玉帝听得不由苦笑了。
天街中不知有多少首饰店,他的那位婶娘又爱逛街,谁知道要逛到啥时候。
辛兴马上上奏
“玉帝,此事按王叔说的办,会更妥当。”
“天骄榜延后一天,或许更有利于我天朝。”
“无理和有理难辨真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寿宴蟠桃会以和为贵,天骄榜必能定高低。”
玉帝没有立即拍板,反而一脸肃然,看贾瑟。
他需要一个肯定答案,以一个必胜的答案说服他。
贾瑟上前一步作揖抱拳说
“玉帝,只要严禁使用各种法宝,某必能刺死任何武夫!”
辛兴欣慰点头,这位幺婿在关键时,没掉链子!
东王公疑惑看他,不知从哪冒出的狂徒。
玉皇掌教而大帝执政,玉皇大帝这个称呼,就是政教合一的尊称,玉帝不是冲动的人。
他很冷静地说一句
“对方没下死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