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你为什么了。”季月这会儿听出来他在刺人,本来心情也一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先前帮你解围,你不谢我就算了,竟然还敢埋怨我?”咔嚓两声响,桌子没碎,桌上茶杯被掌风给震碎了,司空风赶紧翻身起来,摆正颜色:“季护法,我哪里敢埋怨你。你之前先声夺人,把那些人都给唬住,我当然感谢你,不愧你是魔尊面前红人,换了萧见雪来,想必我早就被拆穿身份,而魔尊的计划也功亏一篑。”
“哼,那当然。"季月被司空风马屁一拍,脸色微微好转,说,“之前我们走开,我跟那个丫鬟打听,衙门的人来过,据说他们晚上还要去查看线索。但这件事,没有人通知我。”
“他们哪里敢来通知你,"司空风见怪不怪,但见季月脸上疑惑,只好又坦白道,“也没有人过来通知我,我也没有故意瞒你。”“我不是问你这个,我当然知道他们不敢惹我,"季月顿了顿,声音温和不少,“我的意思是,我唱了黑脸,你就去唱白脸。不然这群人把我们撇开,我们还怎么找魔尊?″
司空风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理,点头道:“好,待会儿我就去跟徐千秋说。"他想起来之前的事,又问,“你是怎么看出来她是魔修的?我跟着他们好一段时间,没察觉出她有什么异样。”
普通修士和魔修,外表上看不出来什么,除非有些魔修练的功夫邪,掏心挖肺那种,一出手就暴露身份。
“你见过她出手?”
“没有。"季月答完,似乎不想多讲,起身就要走。司空风心头一跳,立刻追到季月跟前,在她开门之前将门给堵住:“你根本不知道她是魔修?”
“怎么可能,"季月冷笑,“司空风,你以为我是你?我之前听说过一个叫周桃李的女魔修,相貌好看出了名,有人跟我讲过,我看她,觉得她像。”“你只是觉得她像,就出手杀了她。“司空风脸色一变,“万一她不是周桃李呢?那怎么办?”
季月听司空风口气质问,脾气也一下上来:“还能怎么办?乖乖等着那姓徐的问,照样身份败露。”
司空风哑囗。
这么说……倒也有理。
“她若是个魔修,杀了她,有助你我避开那些仙门人的盘问,她若不是魔修,死了更不足惜。"季月面上发冷,“仙门的人,管他散修不散修,都该死。司空风,你可惜那女人的死,莫不是你喜欢上了她?”司空风怎么也没想到季月能扯到这上面来,一跺脚,嘴皮子打秃噜,“你、你、我、我……我怎么可能,你别乱说。”话锋一转,季月又问:“对了,你说,那女人是不是卧底?”“我看不像。“司空风思忖一会儿,答。
“我也这样认为,这么多天,我跟她得紧,没见过她跟别人报信。”“跟得紧”这几个字,让司空风眉毛一跳。他忽然觉得……也许季月拍的那一掌,并不是临时起意,他顿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季护法,你之前抢着当白映青的陪嫁丫鬟,是为了什么?”
季月没有答,反而抄起来手,也问司空风道:“你抢着当她陪嫁丫鬟,又是为了什么?”
司空风心中恐惧,但仍然硬着头皮道:“我知道,你想要下手杀了她。那天晚上你问我,她跟你谁长得好看,你其实已经动了杀心。”季月挑眉,也不做解释,扒拉开司空风继续去开门。司空风将门拉住,双手大张拦在季月身前:“白映青可不是周桃李那种小鱼小虾,她死了,无归门的人不会放过你。”
季月根本不搭理他,只道:“你这是在为白映青求情?司空风,你说话做事,有时候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份。你有事没事总往白映青身边靠,你存的仁么心思,难道我不知道吗?再说,就算白映青死了,也不一定能算到我头上,我何必要无归门的人放过我,滚开。“言罢,一巴掌把司空风推了个屁股蹲,大摇大摆走了。
司空风揉着屁股从地上起来,心里瓦凉瓦凉--要是季月能让白映青神不知鬼不觉死了,他才不至于这么激动呢。回回她暗算人,谁都知道是她干的!魔城里面的人惧她身份,不敢找她算账,她还真以为自己多聪明似的。司空风又暗暗骂了两句,反正觉也睡不着了,出门去敲了徐千秋的房门,徐千秋人没在,路过的丫鬟说,他们一行人已经去往饭堂了,司空风紧赶慢赶到了饭堂,一群人刚刚吃好,正准备出发,司空风于是说自己和季月都愿意去帮忙,叫他们再等一会儿。
众人没有异议,司空风赶快往回去叫季月,人刚走到一处池塘边上,就见到她满手是血地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而池塘边上,躺着一个半身沾满血的丫鬟“你又杀人?!“司空风脑子已经快转不过来,出口的话也没有遮拦,“连个长得好看的丫鬟你都不放过,你、你、你要不要这么善妒?”说完,司空风想给自己一个巴掌,因为他发现那丫鬟胸口起伏,原来还没有死,身上的血从另一个方向来,不像是自己的,反而像是溅上的。他再往里面看,假山下面还躺了个男人,老胳膊老腿,已经头身分离一一月见老人!季月听了这话,冷笑一声:“善妒?你说对了,我就是见不得任何人比我好。我杀女人,是因为她们身上的好我得不到。男人身上有好处,还不能为我所用的,我也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