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本来还担心花无咎对她不喜,这会儿被点出来,心中澎湃,忙不迭点头:“愿意愿意,门主吩咐,莫雪绝不推辞。”前一天晚上商量完,第二天一大早,花无咎就穿上了新娘装束,坐上轿子,一路从城南游到城北。
当天,无事发生。
第二夜,轮到莫雪和徐千秋成婚,无事发生。第三夜,司空风和周桃李上阵,照样无事发生。吴老爷出钱又出力,三场大婚办得沧州城不说人尽皆知,至少也是坊间巷里一打听,绝对好事之人能说个没完的热闹事。第四日早晨,众人回到吴府。
吴府门口阔气,两头大的石狮子前各占了一个护院,这两个护院认人,他们往常进入,不用提醒,就会主动替他们开门,这会儿,两个护院中间还占着一个丫鬟,脸色焦急,遥遥看见花无咎一行走来,忙不迭冲了上来。“仙师,昨天下午,衙门的人来报,说是又有人失踪了。”大大大
议事堂。
众人连着忙了三天,精神疲惫,脸上本就弥漫着一股菜色。再加上从吴府丫头那里得到的消息,所有人脸色就更不好看了。先前,衙门的人知道仙门要找人,主动递上来了报案失踪者的名单,同时答应他们,一旦还有人失踪,立刻过来吴府报信。现在情况非常不好。
他们预期之中,最不好的一种情形。
徐千秋道:“诸位,如何看待此事?”
柳步冷道:“还能怎么看?按照白门主所说,我们办了三场婚礼,别说人了,看热闹的耗子都成扎了,那魔修反而去抓了别人,很明显,他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更明显,他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他们安排计划之时,都最担心两件事,第一,那魔修最近不来抓人,第二,那魔修畏惧仙门这么多人出面,直接一走了知。柳步心心中有气,一巴掌拍在桌上,扫视屋内所有人:“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叫那魔修提前辨清楚,到底谁是真,谁是假。”倏然,曲剑宗和无归门的人目光如刀,都跟着去看那几个散修。他们两派虽然有囹圄,但是至少都有名有姓有来头,这些散修则不然。如果真是混进来那个魔修内应,也无怪这么多天,他们一事无成。花无咎看来,丹毛仙人和周桃李在道上这么多年都是独来独往,不太可能给别人当走狗,大抵也不过为了那法宝而来,但是柳步这样一说,她又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然为什么,他们这么大张旗鼓,那魔修却偏偏将他们三场婚典绕开呢?
周桃李道:“柳宫主,你不要血口喷人。若我们是卧底,那之前上街寻人,我们何不提前报信,好叫那女人离开?那女人可是毫无防备,直接被你给杀了。”
最后一句话,咬牙切齿。众人都听出来,她在暗讽柳步存了私心,叫线索断在这里。
曲剑宗的人听了,都怒目看她,柳虚冷道:“那女人杀人投毒,罪孽深重,难道不该死吗?你替她鸣不平,莫非你跟她,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两边胡搅蛮缠,你一言我一语地刺来刺去,骂得完全不在道理,徐千秋赶紧站出来喊停,但是柳步的话,也像一根刺一样扎了下来,本来议事堂中大家者都是一个门派聚在一堆,如今离那几个散修近的弟子,都纷纷后退,楚河汉界一样,将那几个散修划分开。
之前气氛只是有些凝固,这样一分,顿时敌我分明,蓦地剑拔弩张起来。一贯爱讲和的徐千秋,这时候也严肃道:“既然大家心中有惑,不如都说开,诸位何门何派,练的什么功法,平常结交过哪些修士,如此验证。”虽然散修不经常参与三十六宗的集会,但是很少有人完全独来独往,往往这些人,各自也都有朋友、道友,还有修行用的草药,大宗门往往能够自足,但散修们买物易物,打交道的人也不少。
无归门和曲剑宗人多,拦在门口的位置,周桃李暗道不好,她虽然没有跟那魔修勾结,但是要查起来身份,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念及此,先发制人道:“传说上三首的修士眼高于顶,今日见了,我才知道不假。既然看不上我们这种散修,不如早说,原来这么多天帮忙,是我热脸在贴冷屁股。”她话里面说的是自己,其实将他们这几个散修,都捎带了进去。话一出口,每个人脸上各有颜色,周桃李拿起剑直往门口走,曲剑宗和无归门的弟子没有拦她,反而即将被她撞着的时候,都侧身让路。不过,还没有等她走出门不远,一道倩影拔地而起,一掌拍在了周桃李的背后。那一掌势头惊人,卷起来地面落叶,连两扇大开的门都被风裹起来往前吹,再重新狠狠砸了回去。
“嗬啊一一!”
周桃李一声惨叫,连招都还没有来得及出,人已经死了。只见,她浑身筋脉暴出,筋脉之下的皮肤薄如蝉翼,涌动着一股黑色魔息,像虫豸一样迅速从额头的游走到四肢,她两眼睁圆,脸上停留着不可置信的惊恐,众人围过去时,那些魔息已经无法在体内存留,消散殆尽,净白的皮肤,只有脖子位置还留着浅浅的青印。
“魔修!"莫雪指着尸体大叫一声。
魔修死时,体内魔气养不住,才会这样从筋脉之中逃散。众多弟子无不惊愕,后怕,这样一个魔修,竟然跟他们同吃同住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一个人发觉。
柳虚先前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