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一一论下来,各处来比,无疑无归门占的那块地最好,无归门遭人厌恨,当然不止是因为他们势微衰弱,而是他们明明都已经这样弱,还偏偏占着最好的地盘。好地方,人人都想要,但是贸然去要,叫不要脸皮,冲动去抢,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一-要讨伐无归门,必定要师出有名,要顺理成章,否则留人话柄,反而惹一身腥,叫别人也抓住机会,反过来说要讨伐他们,那就大事不妙。众人见柳步脸色不好,都不敢开口。过好一阵,柳虚才小心道:“师父,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哼,白映青亲自下山捉拿魔修,我们跟他们这么多机会照面,不怕找不出来她的错漏。”
柳虚脱口道:“那万一找不到呢?”
话一出口,众人都看他,柳虚察觉自己失言,简直想要一巴掌把话给拍回去,无奈话已出口,只能低着头等骂,可他没有等来柳步的指责,反而柳步眯着眼睛,脸上泛起诡谲的笑意:“找不到?只要我在,就没这个可能。”“这次下山,若能够拿到法宝,当然最好。若既能够拿到法宝,还能够找到让无归门欠我们一笔债,那就更好。若是没有拿到法宝…“柳步脸上笑意退却,“但只要能够找到攻入无归门的理由,就不算白来。”他抬头扫视所有弟子,“你们若能在此事上出力,回去禀报宗主,宗主赏罚分明,定然少不了好处。”
众弟子闻言,脸上莫不生喜。柳步满意点头,摆摆手:“好了,现在出去,切记小声行动,莫要惊扰到其他人。”众弟子鱼贯而出,都听从柳步安排,走得小声,这么多双脚落在地上,都没有风拍门板的声音大,柳虚最后一个出门,柳步想了想,将他叫住:“你过来。”
柳虚手按在门上,闻言侧身停下,见柳步神色不明,又在身后瞧了一眼离去的众人,轻手轻脚地往回走,顺便将门拉上。“师父有何吩咐?"他声音小,问完就一副洗耳恭听的顺从样。柳步走上前,手遮住嘴巴,对着他耳语几句。柳虚脸上神色变化,柳步后退一步,等他回话,最终柳虚眸光一沉,道:“师父高瞻,弟子定不辱命。”
柳步笑着捻了一把胡须,差柳虚退下,等人开门要走,他又开口将人喊住,柳虚年纪轻轻,人却并不毛躁冲动,脸上没有任何恼怒,还是那样恭顺,又问他有什么吩咐。
“这件事,你不要外传。”
柳虚点头,“师父交代,徒儿省得轻重。”柳步满意挥手:“好了,下去吧。”
大大大
同夜,司空风房间。
嘎吱一声挠人的脆响,窗户就这样开了,风儿从缝隙之中灌进来,比风还要快,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像鸟一样倒身钻了进来。跟上回一样,一进来就伸手把窗户带上,那风还没有吹得温暖的房间降下温度,人就到了床榻之前。床上挂着垂顺的纱帘,帘子拉了过去,里面躺着的人若隐若现,季月一把将帘子扯开,对着床上刚睁开眼的司空风毫不客气,直接将被子往外一扔。“魔尊生死未卜,你竞然还能够睡得着觉?!”司空风本来也没有睡,他专门拉上帘子,就是想要这姑奶奶有点眼力见,别把他房间当做自己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想到一一算了,谁叫四大护法当中,他是最弱一个,魔尊又不在,谁也制不住她。司空风从床上翻身而下,神色苍然:“魔尊生死未卜,我潜心寻找踪迹,今天累得连水都没有喝上几口,唯一可能的线索,那个投毒的女人又死了,想必之后找得更是麻烦。现在睡着,实则并不是我要偷懒,而是怕之后精力不济,没有办法好好寻找一一”
“打住。"季月懒得听,拽根凳子在司空风床前坐下,“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这几天我也看出来了,曲剑宗那群人,根本没有安心心找人,你是魔城最聪明的人,你说说,要怎么入手?”
“最聪明的人”这几个字,把司空风听得内心一阵暖流,登时头也不昏了,觉也不困了,只是脸色仍然如常,轻咳一声,慢条斯理道:“季护法,我已经想过了。那天我跟你说,我怀疑白映青将魔尊困住,这几日经我观察,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
季月道:“"哦?怎么说?”
司空风道:“如果真是白映青抓了魔尊,不可能她找得这么卖力,还因为找人的事,跟曲剑宗起了冲突。”
季月漫不经心点头,“嗯"了一声表示有听。“而且,白映青这个人光明磊落,我之前因为魔尊跟她出行的事,对她心怀戒备,实际上按照她的名声,她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做这种事,对无归门也没有好处。”
季月听到“光明磊落”,心心中莫名不爽,但司空风后面的分析,她也觉得有理:“仙门的人确实没有对魔尊动手的可能。魔尊若是死了,魔城只会分崩离析,没点掂量的蠢货都想要来分抢地盘,对仙门来说反而是个坏事。”魔尊坐镇魔城,群魔伏首,魔尊不在,那架打起来没完没了,谁都不服谁,你赶我我赶你,说不定战火就蔓延到人间,再蔓延到仙门。“是,我也是如此看法。“司空风严肃道,“本来我的打算是接近白映青,跟她套话,这几日我对她改观,觉得有可能魔尊是到了那魔修老巢,一路找人,我就一路打听。“话锋一转,司空风道,“季护法,你可听说这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