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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乔殊跟郁明芜脸上是贴满的纸条,郁明琮只有零星两条。郁则珩下楼,三张脸跟一只小狗脑袋同时抬起来,另外两张脸贴满纸条,难以分辨五官。<4
乔殊脸本来就小,她被坑害惨了,纸条从额头贴到下颌,她从纸条缝隙里瞥见郁则珩走近,在她身边坐下,她往后靠,后背抵上他的腿。“怎么输这么惨?"郁则珩声音低沉。
郁明芜苦着张脸:“手气太差了!”
乔殊闭了闭眼,忍住没拆穿她。1
郁明琮问:“大哥,一起玩吗?”
郁则珩淡淡回应:“你们先玩。”
又一次,郁明琮拿上地主,乔殊跟郁明芜一队,没有疑问的输掉比赛,郁则珩算是知道她们俩为什么输这么惨。
“大哥,嫂子的帮我贴一下。“郁明琮拿着纸条,毫不留情地摁上郁明芜脸颊指甲盖大小的空地。
乔殊转过身,双手撑在腿上,认命地说:“贴吧。”“还有地方吗?"郁则珩俯身,说话时的气息吹动纸条,纸条再贴上脸,有那么点痒意。
乔殊只能从缝隙里看他,清楚地看到他唇角的弧度,她吹口气,纸条又开始乱飞,狼狈是有一点,更多是好笑。
“快贴吧你。”
纸条贴在脑门,像是符纸,暂时镇压她的嚣张气焰。郁明芜撩起自己嘴边的纸条:“大哥你玩吧,我休息会儿。”乔殊来了精神,推揉了下郁则珩:“好!”郁则珩坐下来。
没有郁明芜傻乎乎的队友,乔殊技术不算差,自信自己能赢回来,几圈牌打下来,她跟郁则珩做队友的次数更多,他会算牌,知道她手里有什么牌,想要什么牌,做到这份,很难不赢。
郁明琮放下手中的牌:“我怎么感觉我被欺负了。”乔殊歪头,指自己的脸:“到底谁欺负谁?明芜,贴条!”郁明芜应声,笑容里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她爽快地撕下条,啪嗒两张贴在郁明琮脸上。
半个小时,郁明琮一张脸贴满条,他抱着手臂:“我的确是被欺负了。”郁明芜笑得前俯后仰,纸条从她脸上扑簌乱掉,乔殊跟着笑起来,纸条乱飞,笑声变成碎纸擦碰的沙沙声。
乔殊回身,举起手。
郁则珩捡起从乔殊脸上掉落的纸条,捏在手指间,他勾唇无声笑了下,抬起手拍过她的手掌。
郁明芜瞥见这一幕,雷达响起,她摘掉纸条:“时间也不早了,嫂子大哥,我们就先回家了。"<1
“还早呢。“乔殊看眼时间。
“不早了不早了,我都已经困了。“郁明芜起身,拉过郁明琮的袖子:“哥,走了。”
“嫂子大哥,那我们先回去了。"郁明琮从容摘掉纸条起身。“路上小心。”
回去的路上,郁明琮问她在急什么。
郁明芜拍拍自己的脸,回味刚才的乔殊跟郁则珩的互动,她认为有戏:“再不走,耽误嫂子跟大哥谈恋爱?”
在乔殊的字典里,她跟郁则珩之间与谈恋爱只沾一个字。不是谈,是做。
乔殊有时候觉得,郁则珩对她而言更像是一款还不错的大玩具。男女身体构造区别很大,她纤细温凉的手指会忍不住上手,去触碰他的骨骼明显的肩以及宽阔后背,抚过突出的锁骨,再按上劲瘦的胸肌,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是壁垒分明的腹肌,她轻轻戳动,腹肌像呼吸上下。手指再往下,被一只大手给抓握住。
乔殊不满意地仰头,郁则珩垂着眼睫,眸光漆黑幽暗:“还不想睡?”“不给玩?"她细眉挑起。
郁则珩握着她的手抬起,落在自己唇边,不轻不重地咬过她的指头:“你玩,等你玩完就到我了。”
那算了。
乔殊现在都还没缓过劲。
被咬过的指尖沾着一点濡湿,她蹭上他薄唇,感觉到郁则珩暗下来的眸光,她侧身趴在他身上,鼻梁贴着他下颚,她睁着的眼,睫毛卷翘,像猫一样狡黠慵懒。
“有烟吗?我想看你抽。”
乔殊做事全凭兴趣,一时兴起,想起他抽烟的样子很性感,找来烟跟Zippo银质打火机。
她握着打火机,压在他胸口,点燃他唇咬上的烟。蹿起的火光,映在两个人的脸上,乔殊长睫颤了下,抬眼时,红色的火光映进眸底。
郁则珩面颊微凹,她看着他的眼睛,再移至唇,她掌着他的下颌亲上去,也自然尝到他含着未呼出的烟,她被呛到了,趴在他肩膀咳嗽一声,整张脸被哈红。
他长臂一伸,随手摁灭,再翻过身,握住她的下颌接吻,唇齿间还有极淡的烟草味,乔殊尝到一点甘甜。
拢在眼前的烟雾仿佛还没完全散开,透过稀薄的白雾,她看到他模糊的面孔跟俊朗的五官。
“要不要试试关灯?"郁则珩拨开她额头的碎发。乔殊望着他,像是要望进他心里:“你要给我当心理医生,给我做脱敏训练吗?”
“不舒服可以随时喊停。”
迟疑两秒,乔殊说行。
惧黑并不是多大的心理阴影,她不会在黑暗里无法呼吸,也不会崩溃尖叫,她的难受,更像是虫子爬上手臂,犹如附骨之疽甩不开。“准备好了吗?”
乔殊趴在郁则珩胸口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