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布阵,却知道唇亡齿寒。”
军医满是激动,再看看运送物资的队伍,排着长长的队。早这样多好!
前线不至于吃那么多苦。
安顿好的新一批伤员,确定医护们投入工作。还有打了鸡血的白大夫两人看着,苏清这才回了衙门。不过回衙门之前,随行军医道:“苏县令,上次军中食言,这次不会了。”啊?
什么事?
苏清反应过来,说的是药材?
苏清挑挑眉,带着小费书吏离开。
“还相信他们,那咱们衙门要穷死了。“费开宇对上半年药材一事,记忆深刻。
不能在一件事上,吃两次亏吧。
等苏清看了总兵信件,开口道:“这都十一月初九了,你确定不去备考?”费开宇蔫了。
太早了吧。
明年二月份才考试,而且他已经报名了,不着急。苏清不理他,又看了一遍信件。
总兵说近来物资顺畅,前边打了几次胜仗,感激她办事妥帖。还说自己没看错苏县令,她比任何人都适合在这个位置上。随后又提到医护,觉得这个方法很好云云。虽说她已经被很多人夸赞。
但这封信到底不同,夸得好像格外真挚?
不过信的下面,还有一个东西。
苏清打开一看,竞然是张字帖。
仔细看了,竟是总兵自己写好再装订。
苏清啪地合上字帖。
被发现了?!
被发现自己那他的信件练字?!
这多不好意思啊。
信里却没多讲,只是体贴的送上字帖。
字帖的内容是《盐铁论》其中两千字,讲的利议之辩。估计是他平时看的书。
苏清不爱看什么四书五经,更别提这种。
算了,抽空练吧。
费开宇夸道:“总兵大人的字可真好。”
“我也这么认为。”
正说着,许久未见的顾从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顾从斯回家之后,气色好了些,就是脸依旧臭。苏清想问他有什么事。
却见他看向小费:“你的县试契凭。”
费开宇连忙接过。
又要考秀才了,他一定会努力的。
“都十九了,若再考不上,书吏都当不上。“顾从斯慢悠悠道,“建议你早日备考,你那个同乡早些日子,就回乡读书了。”苏清嘴角抽搐。
什么叫都十九了。
十九没考上秀才,很正常的啊。
好像知道苏清要说什么,顾从斯道:“我十七考上的。”哦,那没事了。
不过苏清也看向小费:“顾案首说的没错,早日备考,否则还要再等一年。咱们县里竞争也大。”
费开宇左右看看,垂头丧气道:“好的,我把手头差事交接一下,便回家闭关。”
“不用。“顾从斯道,“我来即可。”
别啊!
苏清震惊。
堂堂举人来做书吏,不太合适吧。
再说了,你不是躲着我吗。
继续躲啊,她不介意的。
顾从斯当没看到,催费开宇赶紧走。
好在费开宇换成顾从斯之后,事情一切顺利,没什么大的变化。也就苏清想提婚事时,总是被打断罢了。
苏清忍不住道:“你也要备考。”
“明年四月会试,年后过了正月十五就要走吧。”顾从斯沉默片刻:“没错。”
再多的,也不肯说的了。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
顾从斯看着埋头处理公文的苏清,心道,正是年后就要去考试,所以想过来。
外面人人都在讨论苏县令。
偏偏他这个苏县令的未婚夫却不能多说。
那就只有自己过来。
苏清忽然抬头,又想到军医那句话。
军中这次不会食言。
是指后勤会来收购药材?
能跟军中做买卖,自然最好。
一个是他们距离前线最近,不管对军中还是对他们自己,都有优势。二是那边结款还算快,很多百姓不会被压价。只是吃了一次亏。
这次还要信吗?
南江县衙门依旧忙碌。
腊月初九,邬户房整理出今年南江县各地药材总数量。上半年有四十二万斤的产量。
下半年翻了三倍,竞然有一百三十万。
“已经有各路货商,预定了三十万斤。“邬户房道,“不过还有货商在路上。“肯定在腊月二十之前赶到,既是来送货,也是看看药材情况。”苏清点头:“反正现在库房充足,衙门不算缺钱,等年后再卖也行。”邬户房点头,又详细禀告差事,确定无误后匆匆离开。她忙得太厉害了!
衙门怎么可以有这么多差事啊!
就在那一百万斤药材准备入库时,江对岸的齐内官终于来了。腊月十一,天气已经很冷了。
齐内官一身貂绒大衣,来了南江县也不客气,跟苏清顾案首都打了招呼,自己就去烤火。
齐内官还问:“云喜跟小妹呢。”
“还未放学。"苏清道,“还有半个时辰。”这么冷的天还要上学,可怜啊。
对于这俩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