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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平访谈(二)(2 / 6)

识的。我母亲会不厌其烦的,像讲故事一样告诉我听。她是一个很直接的人,她在我面前从不吝啬说爱我,说爱父亲。”全小雅道:“听起来好像您的生活环境偏西式。”华平并不否认,“是的,是有,很民主,很自由,他们很尊重我,我记事之后一直过得很快乐。”

她的眼睛放空,微微抬头,望着不存在的远方,“我记得我3岁那年的暑假,父母带着我回南方探亲。我们在清华大学的住宿区住的也是四合院,里面有我父亲砌的鱼池,母亲养的花。但是北方的院子怎么比得上南方的园林呢?我母亲原来的家里很漂亮,屋子都是红柱子,八角宫灯四角灯在檐下随风而动,穗子轻飘飘的,就好像要飞起来。那里有荷塘,微风,还有并不灼人的骄阳。我记忆里最深的,是门上的彩色玻璃,红的、蓝的、绿的,拼凑在一起,与光影结合,落在水里……对于我来说,真应了那首诗,′沉淀着彩虹似的梦。”说到动情处,华平的眼睛里已经浮现起泪光。没有人不知道,朗华平很喜欢她的父母,同时也时刻思念着他们。她今年92岁,在一些学生眼中,她是和父母一样的文学家,散文家、教育家、翻译家。然而在一些更年轻的网友们眼中,华平却有“史上最高龄妈宝女”的外号。

略微整理好心情之后,华平继续说:“可惜朗家的宅子被毁了,连基座也没有留下来。当时家里很多财宝也在战争中遗失,只有我舅舅那边拿给我的母永的嫁妆单子。”

这张嫁妆单子如今也作为文物,存放在博物馆。说完了两个人的婚姻,华平又开始说父母们与几所大学之间的缘分。这个部分,先进了一段节目组提前拍摄、剪辑好的视频短篇,由旁白来客观地描述朗文薰的个人经历。

“1930年,朗文薰结束她为期四年的留学生涯,学成归国。这四年里,她去语言专业进修,后来又去英法文学专业深造。她在四年的时间里修完了硕士学业,发表了多篇论文,最后成功拿到了专业第一的荣誉。”夫妇俩研究馆的馆长柳学民的采访片段再次出现。他说:“她(朗文薰)做事很讲究效率,回国过的第一个月就联系好人出版了《伯莱恩小姐》的译本。因为她以前读书时的老师也不简单,是当时国立大学的主任孟海白。孟海白虽然是研究中文的,但是英语水平也很高,同时他还和他的妻弟潘经纶一起组织了一个译者联盟。他很有人脉,看完后就托人把朗教授的书拿去出版社了。”“民国时期嘛,读书人就那么多,大家围坐在一起,你说我的老师,我说你的父母,三两个人之间就能拉上亲戚。但那个时候又和现在不一样,那个时候没有真本事,你别想出头。朗教授的翻译版本在当时10月出版后,就收到了很多人的来信夸赞,建国后也受到很多同志多方面赞扬,现在也是国内高中生必读。”

“朗教授是8月底结的婚,头一年工作在金陵大学,后来又去了临安大学。在这期间,她受潘经纶先生的邀请加入了译者联盟,和郭滔、丁时隐、钱碧莹等一些人编了第二代英语词典。这本词典是我们现在高中用的七代辞典的重要基础。她那一年又出版了《茶花女》的二代译本,还翻译了47首英文诗。也是那个时候,她开始对当时中国的精英教育有了反思。”采访短篇结束,观众们也就这位馆长议论起来。“这位馆长好像对文章夫妇很了解,这么认真工作的领导,点个赞。”“是啊,我上回去参观,好像看到这位馆长戴着手套在擦玻璃。”“哇,那很用心了。”

“对着亲人的遗物当然会好好收拾了,柳馆长的外祖父是朗文薰的亲弟弟啊,你们都不知道吗?”

“啊?有这事?"<1

节目里,全小雅倒是对这件事有明确的认知。她没有点破柳馆长的身份,而是望着华平问:“柳馆长最后提到的反思,是后来二位教授一起联手制定现代职业教育计划的前身基础吗?”

“可以这么说吧,"大概受到刚才落泪心心情的影响,华平的表情严肃了一些,“我父亲和母亲在读书时就是优等生,后来进了大学当讲师,接触的也是优等生。我第一次站上讲台之前,我母亲跟我说过她同一时刻的经历。她说,她当时也受到过一位叫′蒲昌京'的学生的质疑,因为她的年纪其实和学生们差不了太多嘛,不过因为她自身的专业基础过硬,所以很容易就化解了。”全小雅在这时开了一个玩笑:“是不是因为朗教授还是很在意,所以才把这位学生的名字记得这么清楚?”

华平这才笑了,“那倒不是,是这位同学后来还给我母亲寄了信。"<1这是一段研究馆没有展示过的历史,大家一时都听得很认真。“那份信早年被毁,大概内容是,蒲昌京31年前去德国军校念书,学成后便开始加入军队抗日。在41年的某次战役中,因支援不及时,蒲昌京曾陷入弹尽粮绝的天地,他在信中描述说,日本人的飞机在天上盘旋,他那时已经是带着士兵等死了。人死的时候就开始忆往昔嘛,蒲昌京当时就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西风颂》,刚好是我母亲当讲师的第一年教的。这首诗结尾的一句:If Winteomes,can Spring be far behind?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就是这一句让他升起了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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