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
“说实在的,"阿尔娜兴致勃勃地说,“我还想要更多!”在对方茫然的目光中,她掰着手指,“我还想要点别的。加德纳先生,你有推荐吗?”
趁着会阻挠她继续在工厂养宠物的人出门了,她快活地问,“有什么除了猫狗和马外的宠物适合在伦敦城里饲养吗?”说着,她的脚蹬了一下地,转椅就丝滑地把她带到了能够瞧见她那片小菜地的位置。
阿尔娜指了指菜地的方向,已经有一只大黑猫从小木屋里优雅地迈步走了出来,懒洋洋地伸展身体。
加德纳先生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肩膀放松了下来。刚刚艾萨斯问他“是否有推荐"的时候,真是要把他的神经也吓得和他姐姐一样跳个没完。
原来只是个误会。
“……虚惊一场,"加德纳先生喃喃,明显松了口气,然后以一种愉快的情绪回答了这位年轻工厂主的询问,“嗯,如果问我的话,那养鹅也是不错的选择,它们能够巡逻仓库。不过我得警告你,这些家伙也很记仇。”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幽默地说,“恐怕比那些被抛弃的投资者更记仇。但你说不定会买到一只能下金蛋的鹅呢,对吧?”阿尔娜快乐地点头,“没错!”
当加德纳先生结束与这位工厂主的对话,走下工厂台阶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竞然一直带着笑容。
在充满利益衡量的商业交易中,这种情况并不常见。毫无疑问,他和艾萨斯相谈甚欢,这位年轻人真是令人耳目一新。是的,伦敦充满了聪明的头脑,但很少有人是这样的一-真诚,天真,对自己的独特之处毫不掩饰,风趣幽默。
虽然有些地方稍稍古怪,但加德纳先生把这归因于未受过良好教育下的淳朴本性。这是可以通过后天锻炼补足的。
更何况,这并不掩饰艾萨斯的热诚内心。
没有任何虚假的尊重或空洞的社交魅力,而是无限的、坦率的好奇。在午后的微风中,加德纳先生调整了一下帽子,最后看了一眼艾萨斯的工厂。
他哼着欢快的曲子,融入了步行的人群中,已经在心里开始起草寄给姐夫班纳特先生的信件了。
而这天的傍晚,阿尔娜早早返回了贝克街。她一进门,就严肃地说,“福尔摩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咨询你。”“万能的福尔摩斯,"她虔诚发问,“你知道哪里能买到下金蛋的鹅吗?我真的很想要这个!”
如果得不到一只会下金蛋的鹅,她的一些美好的品质就会瞬间消失!她的快乐也是!
福尔摩斯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椅子上,像一只不听话的豹子,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艾萨斯,我得说,如果这样的鹅存在,那它们肯定不会被出售,”他干巴巴地说,“它们至少将受到十七层政府官僚机构的保护,并且不可避免地卷入一些关于伪造金币的阴谋。最乏味的那种。”华生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笑起来。
“也许你哥哥能找到一个,”他调侃,“说真的,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福尔摩斯熟门熟路地忽略了这句话,而是睁开了眼睛,好像突然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然而,"他思索,“考虑到伦敦的社会情况,也有可能有人会尝试卖给你一只涂了假漆的鹅。只需要一笔不多的钱,我就可以详实地调查这些家伙,说不定真能找到一只肚里揣着金子的鹅。当然,这纯粹是为了研究…”阿尔娜睁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钱包。
“绝无可能!“她大叫。
福尔摩斯带着一种绝不作伪的真诚和她对视着。“来吧,"他慢吞吞地说,“像你这样有远见的行业专家,肯定明白专家咨询是需要付费的。”
片刻后,被夸得头昏脑胀的阿尔娜松开了手,心痛地看着自己的钱包被兴奋的福尔摩斯翻来翻去。
很快,这家伙把硬币全都取了出去、放进自己的口袋,而她的钱包像是一条被掏空内脏的鱼一样,瘫软地躺在桌子上。“我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阿尔娜虚弱地说。华生好笑地抱着手臂,“去掉′可能'。或者,要我帮你叫雷斯垂德探长吗,艾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