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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2 / 3)

“你老板听起来不是很人性。”“资本家不都这样吗?”

收到消息的人挑眉,半晌后又看见薄夏补了一句“当然,您除外”,眼底染上几分浅淡的笑意。

孟叙白进来时打了个喷嚏,看到薄夏顺路过来跟她交代了几句工作,末了说:“周末好好休息,这两天看你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累着了?”“没有,谢谢领导关心。”

临走前孟叙白还回头望了她一限,总觉得薄夏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带着几分心虚似的。

电脑的对话框上映着靳韫言发过来的文字,隔着屏幕她似乎都能脑补出对方的语气一一

“现在后悔没进我公司了吗?”

她附和说后悔,后悔没换个更帅的老板每天养眼。靳韫言知道她在说着玩笑话,估摸着在孟叙白跟前又是另一套说辞了。像她这样的女孩,骨头比谁都硬,哪怕嗑得头破血流也会将伤口作为自己的勋章。原本靳韫言想约她去剧院的计划自然泡了汤,在对话里靳韫言感觉得到她心情不是很好,于是提议去攀岩。

到攀岩馆那天,靳韫言远远地瞧见她穿了套粉色的运动服,头发高高束起,整个人透着青春的朝气。

换好运动鞋,她已经准备开始爬了。

靳韫言怕她是新手不安全,下意识地抬起手虚虚揽她的腰,语气里带着关切:“当心点儿。”

“我没事,之前爬过。”

他仰着头,瞧见她利落地往上攀登,肩膀处因为用力的缘故展现出健康流畅的肌肉线条。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的视线始终难以从她的身上移开。她骨子里的坚韧和无法阻挡的生命力自然地从身体里透出来,仿佛她只要站在那儿,世界万物都该沦为她的背景。

不得不说攀岩是一项很有挑战性但又令人放松的运动。薄夏爬到一半时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她满心都是往上再往上,不知不觉烦心事就被她抛之脑后。

接着登顶、再从最高的地方跳下来,薄夏感受着心脏的剧烈跳动,自己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

靳韫言递了瓶水过来,瓶盖事先帮她拧开,贴心到了极点。她喝了一口,听见他问自己心情好点儿没有,“嗯"了一声。接着便是悄然侵袭的沉默,明明互相对着,谁也没说话。薄夏大概是觉得尴尬,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他,却只看见他和平日里一样温柔多情的眼睛。

于是那一丝寂静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浓得化不开的暖昧。这样的氛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两人谁也说不清,或许是从上个雨夜,又或许在更早之前。

“是因为谁心情不好?”

薄夏微微仰头看他,终究没有开口。

她鲜少展露负面情绪,即便是有也是点到为止。这世俗的人间人人也只会关注你的花开得有多鲜艳,谁会在意你土底下埋藏的杂乱根系。靳韫言见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低下头看她:“总不能是因为我。”她说哪儿能呢,气息带着点儿不平稳。

靳韫言瞧着她眼尾尚未褪去的绯色,抬手拨开她的碎发:“还以为你不回我消息,是对我有意见。”

他话语倒是说得轻描淡写,只是说出口反而自己品出点儿别的意味来,好像他这几天都在想着这件事。

薄夏倒是没想那么多,她这人向来真诚,解释跟他没什么关系。再说了:“生谁的气也不会生你的气。”

靳韫言的眼神几乎里里外外地将她看穿,他唇角噙着一抹笑意:“这样的话跟几个人说过?”

她先是心虚地笑了笑,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没什么问题,而后坦荡地抬起眼,看上去像是大方承认的意思。

靳韫言提及在京市第一次见面她刚开始说的那些奉承话,语气里带着点儿戏谑:“在这之前都快把我忘了吧。”

“您今天怎么还翻起了旧账,"她微微偏头,神情带着点儿有恃无恐,“除此之外,我说的都是真话。难道就因为我真话里掺杂着几句假话,我就不是真心了的吗?那您以前骗我的算什么?”

“我骗你什么了?”

“你骗我说放学跟我一起回家,不也只是随口一说吗?"薄夏凑他近了一些,看上去好像已经放下了过去,她说,“成年人之间不都是点到为止,您还不懂不点破的道理吗?更何况,我至少没欺骗未成年…靳韫言被她的道理打败,只好承认是他的问题。他鼻腔里泄出些浅淡的笑音:“得,不骗你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听起来却像是某种诺言似的。靳韫言垂眼看向她,眼神像是穿过了漫长的时光,轻柔的,像是带着点儿哄:“以后每句话都算数,不让你失望了。”后半句是郑重的,好像他们之间没有分开过,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时间少年的他在向她道歉,又像是他借着这句话重新向她许诺,似乎这样就可以弥从前错过的时光。

薄夏承认,那一瞬间她产生了某种幻觉。

仿佛他们还在年少时,他们还留住了青春。晚餐是薄夏请的,靳韫言也没阻止,只是后来又给她送礼物请她吃饭,以薄夏的性格,两个人的关系自然是越走越近。她问那件礼物时,靳韫言决口不提是专门请人定制的小众品牌,只是说看见合适她就买了。

两人的关系界限其实早就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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