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如今却交给了她。见严令蒋凝视信函并未收取,她深吸一口气,姿态放得更低,语气带着罕见的沉重与坦诚:“三弟妹,我深知,无论何种补偿,都无法真正弥补三弟所受的委屈。你入门便是县主,而他却因家族′权衡′失了应得之赏,蹉跎至今。今日这些,并非交换,更非施舍,而是长房迟来的一份态度。”她微微前倾身体,推心置腹:“公爹年事渐高,相府未来如何,犹未可知。但有一点我今日可明言:长房日后,绝不会再成为阻碍三房前程的绊脚石。这不仅是为你们,也是为裴家,更是为我和我的孩儿,谋一个真正的安稳未来。望你能信我这一次。”
严令薇心中震动,大嫂此举,早已远超寻常两房和解的范畴,而是一场基于家族未来格局的政治谈判。
更令她心惊的是赵兰溪的决断与手腕,二嫂尚在人情往来中打转时,这位长房长媳已看清局势,将真正的政治筹码摆上桌面,抢先百步落子。不愧是赵家悉心栽培、裴府千挑万选的宗妇。
严令衡沉吟良久,终于伸手,缓缓将木盒盖上,收至手边。她抬眸迎上赵兰溪的目光,语气平静地回应:“大嫂今日之言,字字千金。这份心意,我与知鹤收下了。过往之事,就此揭过。未来之事,就如大嫂所言,各凭本事,互为倚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