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疯了,都疯了
花房中是非不断,锦照在其中呆得最久,大脑超了负荷全然罢工,回想着廿三娘强自压抑爱意与失落的眼神,本能的想再叫廿三娘上来,车门却已被裴逐球迅速关上。
显然对方主意已定,她半张的口闭上,看向裴逐瑞。对方没有坐下,只命令启程后蹲在锦照身前,满是愧疚的垂着眉眼看着她:“都是逐珑不好,护不住嫂嫂,嫂嫂莫气,我为您擦擦……他仰着头,握着一块散着他身上少年气柠香的帕子,反复擦着锦照一个时辰前被凌墨琅捏过的下颌。
浓黑的睫毛含着湿意眨啊眨,眼神悲戚惭愧又极力掩饰着愤怒,仿佛她是一块染了污泥的软玉。
那专注的模样让锦照心酸又让她心暖。
尽管她认为根本不必擦,但方才算计他,甚至还对旁人说必要时会对他用毒不免让她产生了愧疚感。且他还吃了皇后、凌墨琅的排头,正需要些掌控感,锦照便笑着道着谢随了他,反正只是擦几下。锦照看着裴逐瑞眼神中对她炽烈的情感,又想起被他丢在寒风中的廿三娘,心中愧意渐如野草般疯长,她柔声开口:“逐瑞,廿三娘是你什么人?”裴逐瑞依旧在擦她的下巴,闻言一顿,有些忙乱的撇清:“嫂嫂!逐瑞对天发誓,我与她是清白的!没有丝毫的不清不楚!”锦照被他着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躲着帕子道:“我没有多想,你别急。我只是好奇你们是主仆还是友人,你从未提过。”裴逐瑞不再紧张,手又追上锦照的下巴,专注的擦起来,缓慢回答:“谈不上是我的什么人,一桩旧事罢了。”
见锦照眼神依旧好奇,便接着解释:“她是我一位师父留下的孤女。师父号称有千万张面皮,在江湖颇有名气。但他只收关门弟子,而我师父少说有几十位,而且我只想学点在人前人后掩藏心绪之法,便与他做了交易。”“交易的内容是帮他把叛逆任性、甘去做花魁娘子的廿三娘找回去,且若他百年之后,廿三娘若还未嫁,我就得照顾她。”裴逐瑞笑:“师父说廿三娘很倔,我本以为要费些心思,谁知去那花楼之后她就随我走了。但她婚事不顺,亲事始终定不下。师父归西后,我将她安排到我产业下的酒坊当老板娘,谁知她的本领恰好能帮我,我才将她召回来。说来关系……她应当算属下?嫂嫂可还有要问的?”锦照摇摇头。
尽管裴逐瑞的帕子是名贵柔软的丝绸,但擦得太久了,她已经感觉那一片皮肤发热微疼,想来已经擦红、接近破皮了,她微微别过脑袋躲闪:“好,可以了。”
她又生了好气:“既如此,你为何对她那般无情?”“无情?”
对方面露思索之色,手也成了惯性般不停。“对,她不是你的奴婢。这样冷的天,断没有把人留在宫门口的道理。“见裴逐珑不理解,锦照几乎替廿三娘生气。
“无情?或许是吧……“他的眼神中是不含杂质的懵懂,“逐瑞的情很少,者献给嫂嫂了,旁人不配得。”
锦照沉默,她本想提醒裴逐咣对廿三娘好些,现下听来大可不必。若注定无望,不如保持现状,总有一天她会彻底失望,转身离开。也免得再生出无谓的希望甚至化为执念,更深的陷入感情的泥沼中。就像她身边这三个男人,于庙堂于江湖都游刃有余,偏不瞧瞧外面的世界,只偏执地绕着她厮杀。
虽说都是秀色可餐,让她无法抗拒,只想雨露均沾,但锦照并不喜欢这种总莫名其妙被溅一脸血的日子…她苦恼默叹。下巴传来细微的疼痛,顺滑的丝绸此时已如丝瓜络般干涩地摩.擦着她的肌肤。
亏她方才觉得裴逐瑞那她当染了污的软玉,这般看,分明是当她是磕了角的玉雕,非要把她磨平了才罢休!
她推裴逐瑞的手,却怎么用力都推不开,她疑惑看向裴逐珑,对方仍旧无知无觉地擦着,不知在想什么。
锦照怒从心中起,垂头猛地连帕子带指尖咬了他一口,怒道:“我早说不必擦了,都疼了!”
裴逐珑才似大梦初醒般看看她的眼,又看看她的下巴。他蹙着眉仿佛当真无辜:“对不起,嫂嫂,是逐珑方才魔怔了,方才在想是不是真的对待廿三娘太过过分……但,嫂嫂可知我为何不愿与她同乘?”锦照顺势也收了怒容,茫然摇头。
他起身坐到锦照身边捧起她的脸,神情怜惜的凑近,轻轻亲吻她的下巴,又凑到她耳边轻语:“是因为侍奉嫂嫂后,逐珑身下憋着的那一团火还亟待解决,望嫂嫂垂怜”
说着,还很是无辜地抓着锦照的手往那处带。隔着厚重衣料,仍能感受它的贲张与滚烫,锦照从指尖直颤到心尖,一个不留神,她竞习惯性地就蜷起手指,轻轻握住,还稍微动了动。身边人骡骤然绷紧,发出一声模糊的喟叹,灼热的唇含.住她的耳珠吮.吸舔.弄,一手对付自己的衣裳,一手就要扯她的。还道:“嫂嫂,这车你也当熟悉了。虽少了些新鲜,但也可江湖救急。”锦照记得上一次在这辆车中胡闹后出来时的狼狈,松开手努力平复着道:“逐瑞,你知我身子不好,出花房后冷热骤变还吹了风,我已经有点不适了……不想再脱.衣换一身汗,你若实在难受我可以用手,或者”裴逐瑞拽回锦照的手握回去,控制着她继续,还哑声又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