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房唤她,她却不应。我以为她是羞涩,便走近去看。”说着,他视线有些失去焦点:“我想去轻轻推一推她,才发现她的手臂冰冷僵硬得吓人,早已、早已……”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来了,巨大的恐惧与绝望时隔一夜再次攫住了他。应拭雪见状抬手,极快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一缕银芒随之明灭。萧逢卿猛地深吸一口气,他胸中滞闷顿消,双眼重新聚焦过来,连忙拱手:“下官失仪了。”“不必。”应拭雪道:“当时守门的侍女,在你抵达前后,除却精神不济外,可还有任何异常的举动或神色?”“并无。”萧逢卿答:“她们都是曦儿从傅家带来的陪嫁丫头,平日亦忠谨可靠。”“新房内,除却傅娘子可还有不寻常之处?比如额外的饰物或外人触碰过的痕迹?”“布置遵循常例,皆由喜娘和侍女经手。我当时心神俱乱,但并未注意到有何明显异样……所有物件似乎都在其位。”“你进入新房时,是否已见血手印?”萧逢卿扶额,这一次他回想得格外久。最终他抬头答道:“下官当时心神俱震,全部心思都在曦儿身上……满室皆是红色,我也……我当时眼中只有她,竟全然没有留意四周墙壁。”“无妨。”应拭雪脸上并不见失望:“肉眼凡胎,受情志所扰,所见未必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