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格说,“这里没有人会强迫你,你不用强迫自己去取悦任何人。你的身体属于你自己,明白吗?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几个女孩明显动了动,眼眶微红。
“那他呢?”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来。
这艘船上只有一个“他”。
“我明白你在怕什么,我们都怕过。放心吧,他是船长不代表你就必须崇拜他,依附他或者讨好他。”梅格笑了起来:“忘了跟你们说,新船员不可以参加第一次‘狂欢夜’的共享活动。”
“行了,今晚早点睡。”她转身离开:“明天一早训练,我不想看到有人掉队。”
只留下一句丢在舱门口的回声:
“欢迎登上黎明号。”
帆布吊床一排排晃着,有些女孩已经蜷起身子昏昏欲睡。靠近舱壁角落的那几张铺位上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那个、‘狂欢夜’是什么啊?”
“我也想问来着,”另一个人翻了个身,帆布吱呀一声,“听起来好像是什么特别的奖励?”
“……不会是那种要、呃,服侍船长的夜晚吧?”
“我不干。”一个声音立刻反驳道:“我再也不想碰男人了。”
“是个传统,跟你们想的应该不一样。”年纪稍长她们一些的老船员说道。
一堆吊床同时摇晃起来:“什么意思?”
“我建议你们最好别拿这个开玩笑。”女人说:“‘狂欢夜’是姑娘们的节日,只要黎明号有次大胜或者顺利脱险,我们就能挑个晚上放纵一下,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喝酒、唱歌,跳舞,自己玩。你想跟谁玩都可以,只要她也愿意,或者他也愿意。”
“等等,所以你是说……”
有吊床差点翻过来,有人惊叫一声,滚了下去,引来一阵轻笑。
“骗你们干嘛?”女人的声音里已经带上困意:“自愿的人才能参与……他是狂欢夜上最抢手的奖品,你多半得抢一台24磅的炮回来才能亲得到他。不过别太指望了,玛尔戈上次被骂了半宿……”
“他不反抗?”
“别傻了,难道亲吻会比火枪子弹更可怕吗。”
“那……我们以后也可以参加吗?”
“你至少得先学会爬上桅杆不摔下来。”女人说:“别光想着狂欢夜,睡吧。反正这里是黎明号。”
舱室渐渐安静下来。
没人知道这艘船将会驶向哪里,但她们觉得、也许从这里开始,命运真的会有所不同。
“信天翁”维克多是一个最典型的情报商人,钟爱花哨的衬衫。
“久仰大名,任船长!能在蓝鹦鹉这样的地方跟您谈生意、您看这景色,瑟尔达港尽收眼底……”
任映真倏然想起刘问樵。也许所有商人想给自己争取利润时都有同样的神情。他很快把这个念头翻了过去。
维克多拉开椅子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他保持着随时可以起身的状态,目光扫过茶杯又飞快移开,舔舔嘴唇,从怀中掏出一叠折痕累累的海图,手指舞蹈一样滑动:“这艘珍宝船的名字叫‘伊莎贝尔之泪’,除了金银器和南方宝石,还有——”
他声音压得极低:“圣玛蒂娜主教的私人收藏,一根黄金权杖和两尊圣母像。不夸张地说,就那根权杖,够再造一艘黎明号了。”
任映真没搭茬,只问:“坐标?”
“爽快。”维克多说:“我们信天翁最擅长的就是刀尖上跳舞,风暴里捞金!”他身体前倾了些:“坐标、海图和沉船点附近的海兽活动规律,我这都有!除了随行打捞的快艇,我还能附赠一名熟悉水下勘测的潜手。”
“所以?”
“嘿嘿,信天翁只要四成,黎明号拿六成。只要不是贵金属,小件随你打包。这笔买卖,合不合您心意?”
“两成。”任映真直接打破了他营造出来的热络氛围。
维克多的笑容僵在脸上,坐直身体:“您是在开玩笑吧?这点钱连兄弟们的安家费都不够!”
“是吗,你还有多少选择?”任映真问:“比我们更大的海盗团你不敢找,‘重锤’霍克的堡垒号开进哭泣礁,还有‘信天翁’的事吗?‘黑寡妇’玛丽会满足于六成收益?而比我们小的海盗团连礁区都过不去,只会拖你下水。”
“维克多船长,不是我求你分我一杯羹,是你需要黎明号。”
维克多嘴角剧烈抽搐了一下:“三成五,不能再低,这是我的底线。”他向前探身:“再低,我宁可把坐标卖给瑟尔达拍卖行。”
这个让他恨不得咬碎骨头的异乡人终于露出点笑来,但那既不温暖也不友好。维克多看得心里直发凉。
任映真说:“三成五可以,但有个条件。”
维克多呼吸一滞,觉得像应战:“说。”
“主导权在我方,信天翁只负责带路,不能插手我们的决策。如果航线泄露,蓝鹦鹉会第一个知道是谁在玩火。有‘尾巴’出现在哭泣礁附近的话,我们会击沉。”
“你在威胁我?”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任映真说:“维克多船长,我这是提醒你。”
“……成交!三成五,哭泣礁见,任船长。我的人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