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简直是个移动摄像头,她大王山怎能有除她之外的人施展这种咒术?
但她可以,原因无他,她是大王。
她虽除去了红孩儿的咒术,却凭借残留的血气,另外种了一个能定位对方的咒术,到底没摄像头那么歹毒。
倒不是存心监视,只是中秋那日的结局,总让她觉得蹊跷。这段时间来,她都不许白玉乱跑。
而一旦它跑了,那必然是有大事发生了一-限下不就出了蹊跷么?恰是此时,哪吒将图纸递给她看,“夫人,你瞧,做成这般模样可好?”云皎一看,几番勾勒的图纸上绘着的莲灯造型别致,他画工尚可,看上去,竞比那顶金莲冠还要精巧几分。
她噗嗤一笑,的确觉得有趣,“真能做出来吗?”“我会用心。"他答。
烛火在殿内投下暖光,将二人身影勾勒得朦胧缠绵。云皎仰头看他,在他清澈的瞳仁里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心中那个念头逐渐明晰。
她感慨着:“夫君,我就喜欢你这般眼里只有我的样子。”一一或者说,这个念头始终存在,她还坦白与他说过的。白玉一事,云皎思忖过后,决定暂不声张,无论夫君知不知晓……无论他是谁,他都得是她的夫君。
这是她第一眼就相中的夫君,也是这世上唯一完全属于她的人。其余人,或许也会属于她,却也会属于旁人。唯有夫君,他无亲无故,来历成谜,除了她一无所有,他只有她,又是自投罗网落到她手中。她问了他是不是自愿。
他说是。
思及此,云皎终于真正靠近他,将脸颊贴上他臂弯,与他商量着:“夫君,这几日我许会忙些,要晚点归。”
哪吒垂眸看她,虽然不知她为何突然心情转好,但胸中郁结随之消散几分,唇边浮现淡笑,“无妨,我会在这儿等候夫人。”“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夫人每日归来,都能瞧见灯又好看了些。”他又轻道。他这般卖力要兑现承诺,云皎思索,她自也会兑现承诺,无论怎样,会将忘存留到元夜再作打算。
而夫君身子也已好全,往后就能长长久久与她在一起了。云皎一双明眸因此含笑,抬手去轻点他脸,继而张开手掌,掌心贴着他白皙的面颊往下滑,一寸寸抚过脖颈,喉结,继续探向衣襟深处。哪吒微顿,垂眸看她,目色渐渐深沉。
云皎笑意渐浓,温声道:“夫君,该就寝了。”如此说着,她也不再满足于仅是用手撩拨,干脆贴住他臂膀,又将他整个人往身前拉。
原本分置的两张圈椅不知何时几乎相贴,她险些就要坐进他怀里。温香软玉近在咫尺,温热气息萦绕耳际,但她的态度颇为不容置喙,连带攀上他后颈的手都用力几分,还顺势恶意捏了捏。哪吒呼吸微沉,他总会任她施为,因明白如此姿态叫她受用,但心有绮念间,手中的莲灯歪斜一分,他扶住灯,方才回神。“夫人……
他才明白,这些日子来,不仅他想,云皎也是想的。可眼下,灯正做到节骨眼上。
他心知若能早日完成,云皎定会更欢喜,故而从未有过半分懈怠。于是他声音渐柔,欲与她商量:“夫人稍待片刻,待我将灯骨完工可好?”云皎:?
“不好。“她利落地夺过莲灯搁到一旁,扣住他后颈往下一带,顺利吻上了他微凉却柔软的唇瓣。
他顺从闭上眼,任由她引领这个吻,如同过往无数次那样,甘愿沉沦。烛火轻摇,在屏风后投下缠绵交叠的影。
大
翌日清晨,云皎早早便离开了寝殿。
哪吒仍在殿内专心制作莲灯,这盏灯工艺繁复,从选材到打磨,从塑形到雕琢,每一步都需耗费不少心神。
但不久之后,殿外传来动静。
是木吒带着几只灵兽回来了一-甫一回来,望了眼正殿,就瞧见自己弟弟伫立在殿门前,那双乌眸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木吒不明所以,但在这般冷厉的注视下,他忍不住心虚,而后,随着哪吒去往偏殿。
“红孩儿呢?“哪吒开门见山道。
昨日哪吒虽未踏出寝殿半步,但若真想探查红孩儿的行踪,以灵力感知也非难事。更何况,傍晚时分,孙悟空来找过他一趟,竞是来给他送桃子的。他状似随意地趁机提到红孩儿,对方也说没看见。木吒却也被问懵了,“啊?我没瞧见红孩儿,他怎么了?”哪吒面色更沉,最终气极反笑,不再与他多言,转而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白玉。
这一看却让他察觉出另一桩蹊跷一一白玉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眼神涣散,竞未留意在场的任何人。
哪吒微蹙眉角,“白玉?”
白玉这才恍然回神,他自认比木吒机灵,立刻会意哪吒的用意,当即起身:“我这便去寻红孩儿。”
哪吒不再多言,静待木吒说明此行缘由。
“为了白孤?”
木吒先说的是白玉一事,哪吒微微思索,倒没多言。年前,白孩在山中散播谣言,可对于哪吒而言,与之计较并无太多意义,世间可怜之人太多,各有各的苦衷。
倒是白玉异常的神态,让他心生诧异。
木吒表示此事是观音单独与白玉交谈的,具体内容他也不得而知。毕竞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