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你开心吗?”云皎的呼吸很浅,只有酒意催出的一点急促,她轻轻眨了下眼,回抱他的动作却格外用力。
哪吒一顿。
喝醉的云皎总是很主动,他知晓此事,初见不久后是如此,后来两人同床共枕,去见孙悟空那次亦是。
她是个恣意性子,虽喜欢隐藏脆弱,却不会压抑自己的快活,酒意催发了这股子热烈,或许对她而言,酒不会让她失魂,而是引她更畅快地去感受这个也界的所有。
夫君带有温度的鲜活身躯,对她而言,亦如是。“我希望,每天都很开心。"她轻声说。
顺势还亲昵仰头,双臂环住他的后颈,脸颊却被他领口一圈绒毛蹭过,泛起痒意,于是不满地哼了声。
哪吒会意,随手解开披风系带,将裸出的颈侧贴到她唇边。云皎受用他的上道,先是吮出一枚红痕,又舔了舔,最后张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哪吒喉结微滚,往下俯身,重新吻住她。
这个吻比上一个还要轻,双唇若即若离,无人深入。“莲之…“于是云皎喃喃。
“嗯。”
“你开心吗?“走火入魔到快死了,应当不开心了吧?云皎晕乎乎想。不过无妨,晚点就给他变个惊喜!
一一送他一个娃子。1
娃娃形状的果子。
云皎这边正胡思乱想,心绪飘忽,哪吒也若有所思着。少女温热的吐息抚过裸.露在外的冰凉肌肤,激起细微颤栗,带来某种隐蔽的快.感,奇妙而空茫。
他不知自己是否开心。
随着这具凡躯的六欲逐渐剥离,心几乎彻底空寂,看着云皎,不再似往昔那般望之生情,而是生出愈发强烈的侵略性,染上更为纯粹的欲念。他在忍耐,在克制。
哪吒想,或许,爱除却占有,亦可以是克制。他不答话,云皎便不断蹭他脸颊,直蹭得他薄唇抿紧,抬手扣住她的下颌。“夫人在,我便开心。"他轻语。
可惜云皎的酒意已彻底上来,她面颊是莹润的红,明眸中映满他一身红衣,整个人娇艳中透着一股野劲。
她不断说着话:“你说什么?我没听见,莲之,莲之…一边说,一边往他身上凑,动作非常动作行云流水却又霸道,掌心贴着他腰腹摩挲,虽说天寒,衣服穿得多,但云皎能想象到厚重的裘袍下是怎样紧实有力的线条。
“你、你开心吗?难过吗?你会害怕吗?"指尖若有似无地勾勒,面上她仍是调笑。
哪吒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手,置于自己腹前,哑声问:“夫人呢?”
她挣了一下,他便顺势松开,却不知哪里的巧劲,又在腰侧扣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这是在外面。”
“我就摸你一下怎么了?我又没进去。”
其实她的手始终在他腰上,并未更加过分。是他心存妄念,哪吒承认。
可她这般说,她就半分错处也无吗?哪吒头一次生出这种念头,有些茫然。“我不知晓。"云皎又道,是回应他的问题。一一她会不会害怕。
虽不知害怕什么。
哪吒便道:“那我也不知晓。”
云皎摇头晃脑,哈哈大笑,发上的珠花也在轻摇,“我知道!”哪吒垂眸,凝视着她。
“我知道。"她絮絮而语,语气却笃定,“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一-你害怕我,你是耙耳朵,是妻管严!”
“你就说是不是吧!"她微微眯眼。
哪吒望着她漂亮的眼睛,无奈复述:“是,我是耙耳朵,我是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