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浓郁熏香间,有一缕莲香却泛着独有的润冷甜味,丝丝渡入她的鼻息。是他身上的味道,淡而清晰,染在他袖间,贴在她颊侧,无孔不入。他倒并不急躁,也未曾强压,只微微托着她脸颊,轻啄唇瓣,似在诱她适应。
云皎还是有些怔忡。
这本是她记忆里不曾有过的感受,唇瓣相触,软得像水一样,可身.体本能觉得熟悉,受熏香影响的渴望,使她渐渐迎合…“等、等会儿…“云皎将他推开,呼吸微有急促,“这里头太熏,不要在这儿了。”
夫君能忍在此处等她,也是神人。
他未应答,如玉的面容因香气染上绯红,忽而愈发跌丽,像是会吸人精气的艳鬼。
云皎便索性不再多言,紧急带他换去自己寝殿。她的殿中也点了香。
却是误雪为她调的安神香,幽然宁远,透着些酸涩果子的气息一一云皎一向嗜酸,殿内便常备着各类酸果。
但哪吒一眼掠去,案上的晶莹鲜果没能吸引他注意,反倒是惹人厌的孙猴子占据视线。
云皎稍作迟疑,仍搀住他,能感觉到少年的手臂绷得很紧,仿佛在极力隐忍。
最终,她还是引他走向床榻。
云皎的床榻更大,几乎能容四五个人躺下,绣着棠花的锦被柔软温暖,浸透她身上的香。
哪吒甫一靠在榻上,掌心不自觉陷入被褥,呼出一口气。尽力忽视整个寝殿都是孙悟空,心想着总要找个机会将这些物件都丢出去,他将注意力完完全全落在云皎的身上。“夫人。"他轻唤,“来。”
其实她已贴的极近,微塌着腰,方便观察他。“我瞧你神志不清啊,你要不再等等?我不通医术,让误雪先给你诊治下见少年面颊发汗,艳色将他的眉眼浸染,连脖颈都渗出红意,甚至弥漫至微敞的领口下,云皎提议道。
白孤啊白孤,她本还好奇他要如何伺候,这下好了,晕乎成这样,还能怎么伺候!
“这样下去,会不会把脑子烧坏了。“云皎小声嘀咕,有点好奇。她又凑他更近,忽听他道:“夫人,你发上抹了什么香膏?”“嗯?“云皎不知他提这个作甚,只问,“你到底要不要?”很香,甜润的香里透着酸果的气息,乌发贴在他滚烫的脸上,冰凉的、微湿的发尾轻挠过他的颈。
他喉结微滚,答她:“要。”
搭在她腰际的手倏然发力,轻松将她整个人箍进怀中。云皎只觉得身子一轻,瞬息便被他托抱着,陷入床榻里。
她隐约意识到自己说的“要”和他说的不是一个。与此同时,哪吒也垂眸瞧她。
今夜他没有用香。云皎面上只有一点被迷香润过的赤色,很浅,如她的神色一般淡。她对这等事兴致依旧不高,因为懵懂,没有太深探究的欲。但很快,云皎被他压着肩按倒,乌发像云一样铺散凌乱,同样如此的还有逶迤裙摆。
帷幔下透出烛光,恰好有一簇打在她眼睫上,她微微眯眼,曲起的腿弯被他握住,很快她就红了脸,冰凉的戒指深陷其中,令她神色间浮现一抹不可置信她是清醒的,生动的,脸上每一次细微的变化都会被他捕捉。裙上绣着的白棠花在光下轻轻浮动,像活过来一般,随着力道摇曳。帐下微光朦胧,云皎也能瞧见夫君额上的薄汗,吸入的迷香已迫使他那双漆黑的瞳孔变得迷离,眼尾泅红。
可他竞仍有着惊人的克制力,呼吸甚至比她还稳。良久后,云皎渐难忍耐,在他俯身靠近时,戒指却一下重按,她发出惊呼,蹬着腿就要将他踹下去。
哪吒不避不让,任由她软嫩的足心抵上胸膛,反手一把握住她脚踝,借力将她猛地翻转过去。
“夫人,为夫伺候得不好么?”
云皎尚未答,忽觉他将武器抵在她后腰,刻意逼近。“你、你……“云皎这才回过神来答话,“你不是说伺候我,现下又算一-”“夫人。“哪吒低唤,语气意味不明,“御下之术,恩威并施。岂有打一巴掌,却不给甜头的道理?”
“你这是何意?"云皎心知他话中有话。
“红孩儿赢了,夫人便许诺他夫婿之位。我赢了,却一无所获,甚是不公。″
“谁说的?"云皎反驳,“你赢了,他就不能再与你争了。”哪吒将她往身前一带,径直拢并她腿弯,淡笑:“争?可我本就是你夫君。”
软帐轻晃,身影交叠,烛火燃烧的气浪蒸得满室燥热,彼此身上也变得火热,云皎更甚,只觉腿上又麻又漫,不想再配合,却被他掐住腰,哄诱着:“皎皎,并紧些。”
“……你在说什么?"没必要说出来!
她显然又有退缩之意,终于勾出他心底的恶念,胸膛紧覆她纤薄的脊背,哪吒嗓音愈哑:“若这样的甜头都不肯给,夫人,我只能自行索取更多了。并未真正与她结合,迷香虽浸染身躯,却不至于彻底吞噬哪吒的理智。他要她清醒,清醒地允他更进一步。
在此以前,他愿耐心布网,等待他的猎物自行沉沦。彼此的发交缠,云皎不再说话,热意将她淹没,眸色逐渐涣散,忽地,却被他用指腹抹了下唇,惊得她立刻回神。
她扭头瞪他,开口时却不小心舔了舔濡湿的唇,气得更甚:“你一一”“是夫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