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颤了一下,额头急冒汗,却克制着松开她,“琬琬,不可……“要知道当初将她幽禁时,他也未曾舍得将她……
“我认定你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双手紧紧箍着他脖颈,认真的模样在他眼里显得那样魅惑,“璟郎,我认定你了。”说罢,她借着余下不多的酒意壮胆,手指一勾他腰带。心上人已至此地步,再忍恐怕该传出谣言了,徐从璟忍了又忍终究败在她石榴裙下,终于全然撕去那张谦和如玉的皮子,密密麻麻地吻在她脸上,情至深处时趴在她耳边絮语,“琬琬,我爱你!我爱你……”楼嫣许还来不及回应,身体陡然如被重锤击打,几近将她撕裂碾碎,她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呜咽声,一口咬上他肩膀,用劲之大直渗出血。眼中的痛苦之色令徐从璟顿身,他怜惜地撩开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足足等了一刻钟,豆大汗珠滴在发白的锁骨处,至她点了头才动作。然不过犬吠两声的光阴,她又求饶,嘤嘤呜呜着赶他出去。不过,这次徐从璟没给她机会,强势地捏着她下颌,低哑的声音入耳,“琬琬,脱缰的马是回不了头的。”
“下回吧?下回好不好?“她直吸气,再做挣扎,他却早被迷了神志,一口回绝,“不好。”
他慢慢牵引着、安抚着,她身上那股痛意终于被一股强烈的兴奋感替代,梨花香满帐,拨云撩雨。
三更天时,屋外飘起鹅雪,屋内却热意翻滚,楼嫣许被热醒,只觉得全身酸胀疼痛,动一动骨头都在咯吱响。伸手一摸,身侧没了人,迷迷糊糊间却感觉到床尾有人,抬眸望去,竟见徐从璟在被子下捣鼓着什么。她吓一跳,开口才发现声音哑了,艰难地清了清嗓子才道,“你在做什么?″
他把被褥盖个严实,煞是认真望过来,“我瞧瞧,有没有破皮。”“你别看!"巨大的羞耻感席卷全身,脸颊瞬间红个透,却招他逗笑,“昨夜都看过了,还羞什么?”
眼下楼嫣许已全然清醒,自然受不住此等逗趣,推开他头,开口颇有些酸溜溜的,“徐君也不知何处学来的挑趣之言。”“在梦里。"他眼神落在雪白香肩点点痕迹上,喉间一紧,却舍不得转开眼,“昨夜云雨,在梦中已有千次百次。”简直孟浪至极!
她腾地脸色再度蹿红,脸不受控制地烧起来,羞恼地一掌拍过去,“你!你不知羞!”
掌风飘过,手被徐从璟稳稳抓住,他忽地一本正经问,“琬琬可知,何为夫妇一体?”
楼嫣许虽不解,却仍照实答,“自然是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错了。”
“何处错了?”
正当疑惑时,只见他被子一掀钻进来罩在她上方,手不安分地移动,“所谓夫妇一体,指的是………
话未完,楼嫣许双眼瞪大,一股酸胀感再度袭来,才懂他之“夫妇一体"为何意。
“你这厮……”
她再说不出话,被他牵着上云霄。
年前,二人去了趟苏州祭拜徐敬执。
那日北风瑟瑟,寒鸦声声,薄薄乌云压在天际,墓地杂草长高不少,徐从璟备上烛火吃食,亲自除了草,坐在父亲墓前私语。楼嫣许在不远处等这父子俩叙完,至他招手才走近。“父亲,我带琬琬看您来了,等年后我们就成亲。”她主动牵上他手十指相扣,心知他内心不安,遂在徐敬执墓前承诺,“伯父,我们定会和和美美的,您放心好了。”徐从璟愣了下,嘴角噙着幸福的笑容,手包得更紧。后两人又去看了云礼与柔儿,告知成婚一事,也算有个交代了。二人并肩走着,楼嫣许瞧着身侧的男人,淡淡柏子香摄人心神,面容清疏柔和,厚云层中打出一束光裹着,宛如谪仙。她笑了笑,往他身旁靠近了些许。寒鸦声止,烈日穿云。
怨恨离愁,化为乌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