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可以爬出去。
满身绷带的怪物,像他两天之内学会的那样,滚下床,四肢并用几乎毫无声息地朝窗边爬去。
却不料爬的路上,他瞥见衣架上空的一处……一模一样,一模一样,长兄今早选得衣衫,封义亦有件一模一样的……不不!
离窗口愈近,倾泻在封义身上的明光愈多,也就愈发清晰地映照出,他从昨夜便在心头疯狂滋长的肮脏念头——
封义竟想假扮封仁!
肮脏低劣至极的念头,被光一照就灼烧起来。
封义被灼痛得在地上打滚,又开始撕扯身上的纱布,他试图通过伤口开裂的剧痛,来让自己清醒一点,认清他与封仁的云泥之别。
偏偏,偏偏。
或许他封义真得是狗吧,叼过一根真正香甜的骨头,就觉得被施舍的残羹剩饭再难以下咽,他无法控制被引诱地问自己。
纵使他周身破烂,套上一模一样的衣冠,再戴上面具……当真,就不能同长兄一模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