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纵气质。
“下次吧,今天有别的安排。”
傅嘉珩低头看了眼腕表,心不在焉地答。
傅容安不满地瘪嘴,还想再说什么。
可他已经绕开她,脚下步伐加快,往电梯的方向走。傅容安才不会就这样放过他,小跑着追上,说话时还在轻轻喘着气:“去干嘛?约会吗?”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毕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傅容安看出他这反应背后的意味,追着问他:“和谁?上次在游轮上遇到的那个吗?”
“是。"他按了电梯,不想再透露太多。
更多的是心虚,他和周匪浅见面的目的是为了扳倒面前人的父亲。这种事换了谁都不愿多说。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傅容安半是自言自语道:“看不出来。”“什么样?”
傅嘉珩进了电梯,她也跟着进来。
“一看就是难啃骨头、能把你玩儿死的类型。“傅容安如实相告。<1傅嘉珩…
沉默了一阵,他用非常确信的语气说:“她不会。”傅容安哼了声:“最好是不会。”
电梯下行,狭窄的轿厢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傅嘉珩开口,打破这短暂的平静:“在公司适应得怎么样?”“我适应能力很强的好吗?你这样搞得好像我在国外每天都花天酒地不做正事似的。”
“不是吗?"他反问。
不是调侃,而是一种困惑。
不掺杂任何的私人情绪,只陈述事实。
但越是这样的语气,越能惹人生气。
傅容安被噎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傅文朝虽然宠她,但该严格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定时了解她的学习情况,严格控制她的零花钱,基本让她处在一个能过得舒服,但又不会舒服过头的程度。
可她几乎每个月都会超支。找傅嘉珩救了几次急之后,他干脆给了她一张副卡。
每次零花钱花得干干净净之后,她就肆无忌惮地刷他的卡。……我就是买了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已。"傅容安嘟囔着。“好吧。"傅嘉珩本来也无意要指责她:“你喜欢就好。”电梯到了一楼,他出来往公司大门走。
已经迟到了。他怕周匪浅等太久,几乎没有顾忌同路的傅容安,走得很快。傅容安小跑着追上,“你在和她谈恋爱吗?”他脚下一滞,下意识想要否认。
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一下,他说:“也许会吧。”“也许?“她表情有些古怪,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八卦,“那就是你单相思咯?她知道吗?”
傅嘉珩没否认,出了公司大门就看见周匪浅的车停在不远处。“算了,随你便吧。“傅容安看出他急着要走,终于不再抓着他东拉西扯,“我去找我朋友玩了。”
“注意安全。”
他冲她扬扬手,穿过马路进了车里。
傅容安站在公司大门口的台阶上,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傍晚,气温还是居高不下,远处的夕阳像个没熟透的蛋黄,被楼宇的边角刺破,流出色泽浓稠到刺眼的阳光,灼烧整座城市。她眼睛有点酸酸的,视线中的傅嘉珩被阳光模糊,直至消失不见。傅容安叹了口气,打电话给朋友。
车里,周匪浅从他出大门起就注意到了。
她侧头盯着在公司门口徘徊的女孩,耳边是车门被打开的声音。“迟到,快四十分钟。"她没给傅嘉珩眼神,但话里的不满没有丝毫掩饰:“我不喜欢迟到的人,而且迟到了这么久。”“抱歉,开会的时间比预计要长。“他系上安全带,“刚才被容安拉着聊了几句。”
她没说话,拧了车钥匙准备离开。
在车开出去之前,周匪浅最后望了一眼临风的大楼。傅容安还站在那里。
她直接把车开到一家附近的茶馆。
这是程钧宴名下的,她提前打了声招呼,给留了个包厢。回国之后来过几次,周匪浅跟这里的工作人员还算熟悉。报了名字之后直接上二楼,往深处走。
走廊尽头是两扇中式的雕花木门,她站在门口犹疑了一下,推开右边那扇。服务生上了茶点与茶就撤出去了,她连茶艺师也没留下。傅嘉珩环视室内的装潢,“你经常来?”
“有时候来这边见客户。"她说。
安静了一会儿,他终于步入正题:
“叔叔给启同的方案是直接扩大生产规模,跟乘海硬刚。”“外贸?”
她埋头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问得漫不经心。“不只是外贸。"傅嘉珩看着他拿了块做工精致的点心塞进嘴里,“是所有被乘海压制的领域。”
周匪浅专心吃东西,没有回应。
是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程钧盛接管乘海之后,乘海的发展速度的确是比以前更快了。后来者居上,叔叔对这件事一直很介怀。”
她嚼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先前程钧宴在车里说起大哥想见她,她还没当回事。可现在想来,程钧盛早早接触到了公司内部的管理,对她,对周家,甚至对傅家的了解,应该比程钧宴还要深。
从程钧宴的只言片语中,她能听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既然如此,他完全没必要见这个"不受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