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看了眼他欲盖弥彰的某处,“要我帮你吗?”
“你不用这样的。"傅嘉珩抿唇,“我不会像他一样强迫你。”“是吗?"她笑了,“那我该说谢谢?”
他被堵得说不出话,眼睁睁看她下车走人。“再见。“声音被车门关上的声音吞噬,有些不真切。傅嘉珩看着她的背影渐渐缩小,一拐弯后彻底消失。他脱力般往后靠,垂眸看着依旧没有平息之势的自己,犹豫了片刻,伸手握住。
耳坠还留在车里,他一把抓来攥在手里。
耳钩戳得手心刺痛,傅嘉珩闭了眼,想象着她说话时的模样,想象耳坠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嵌在上面的碧玺像一池将溢未溢的湖水。往上是白皙的耳垂,墨色的发丝,细长的伤疤,到她的脸。想象是这是她的手。
他的动作加快,直到手心不再如一开始那样干燥,沾染上浓郁的异样气息。四周一片寂静,傅嘉珩找来卫生纸清理干净。仰头望着车顶,他长长叹了口气。
翌日,周匪浅和程钧旻约了午饭。
她的诉求很简单,放权。她要拿到景合总裁应该有的权力。ST的订单已经足够证明她的能力,放权给她,景合或许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作为一个商人,程钧旻没有拒绝的理由。
“利益的交换比任何东西都牢固。"她说:“所以,我需要一笔钱。”“就这样?"程钧旻的指节叩着桌面,有些意外。“对,就这样。”
“我以为以周小姐的眼界,看不上这点钱。“他轻嗤,发自内心地觉得是自己高看了她。
“当下最需要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周匪浅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并不在意,“我需要还债。”
“阿宴没帮你还?”
“我和他之间,不谈这些。”
“我知道了。“程钧旻不再多说。
只要一笔钱就能拿下,怎么想都是他赚了。他推了张支票到她面前,“自己填。”
周匪浅不跟他假客气,飞快填完了给他盖章。这是一笔能把周家这些年的负债全部还清的钱。曾经让她头痛失眠的数字,程钧旻眼睛也不眨地就盖章给她。做完了这些,他起身要走。
“不吃个饭?“她问。
菜是在她来之前就点好的,一点没动过。
“我女儿幼儿园下午有活动,我迟到她会生气。"他说。没想到程钧旻还有这一面,怪稀罕的。
周匪浅自顾自拿了筷子,“三哥这个爸爸当得倒是称职。”“自己的孩子上点心不是很正常吗?”
他在门口停住,穿上西装外套,“周小姐应该能理解吧,令尊当年不也是这样?我和他见过一次,他连饭局都经常把你挂在嘴边。”“如果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应该会很骄傲。”周匪浅没接话,专心吃菜。
等听到关门声,她才后知后觉嘴里有点辣。吃到姜片了。
吐掉用茶水漱了漱口,程钧宴的电话紧跟着打进来。“你在哪儿?"一接通,他的声音就传过来。“吃午饭。”
她开了免提,重新夹了一块鱼肉到碗里。
“和谁?”
“没有谁,一个人。”
她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打起鼓。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和程钧旻私下见面。
虽然她觉得依照程钧旻利益至上的个性不会把他们的事告诉程钧宴,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她和程钧旻认识不久,即便她再怎么相信自己的判断,也不能把话说得过满。
“行。“所幸程钧宴没有再多问,“你跟傅嘉珩谈得怎么样了?”“还是不行。“她道:“说不通。”
“我猜到了。”
程钧宴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这事能进展得多么顺利。他顿了顿,“你想怎么做?”
乍一听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但周匪浅心里明白,他只是想让她说出他想要的答案而已。
“动手吧。"她放下筷子,“不需要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