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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西斯(3 / 4)

的土黄,界限分明又交融得自然,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光。苏姚推开车门下车,凯西斯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便携水杯,显然是早有准备。

上次和伊莱来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好好逛逛,就被周陆的电话匆匆叫回了基地。

这次没有琐事打扰,苏姚索性放开了脚步,把湖边逛了个遍。逛到湖湾深处时,她忽然发现了一座小小的木头房子。房子沾着厚厚的灰尘,木板墙体已经有些腐朽,墙角爬满了藤蔓,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过了。

门口歪歪斜斜立着一个简易的秋千,用粗麻绳系在两根木柱上。苏姚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快步跑了过去。

凯西斯紧随其后,没有急着让她坐下,而是先伸手拽了拽秋千的绳子,仔细检查了一番结实程度,又弯腰将松动的绳结重新固定好,确认无误后,才让苏姚坐上去。

苏姚坐上去,轻轻晃动着秋千,风从湖面吹过来,拂动着她的发丝。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竞让人暂时忘却了这个世界的污染与残酷。

两人就这么待在湖边,直到暮色渐沉,天边染开一片橘红的晚霞,苏姚才恋恋不舍地提议回去。

只是返程的路,意外毫无预兆地降临。

车子正行驶在距离基地不远的荒路上,引擎忽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异响,随即熄火,惯性带着车身滑行了几米后,彻底停在了夜色里。凯西斯率先推门下车,借着车顶微弱的灯光检查车况。他打开引擎盖,指尖在机械部件上快速摸索片刻,便已探明症结,是发动机核心部件故障,没有专业工具根本无从修理。苏姚坐在副驾,看着他俯身检查的背影,也推门下了车。“怎么了?”

凯西斯抬头,“没事,车坏了。"他迈步走近,自然地握住苏姚的手:“我已经联系了基地的哨兵,他们很快就到。”

苏姚点了点头,抬眼望去,远处基地的大门已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凯西斯微微弯腰:“走吧,坐标已经发过去了,会有人来处理后续。我先背你回去。”

“不用了,"苏姚摇头,“这不就快到基地了吗?”“还有段距离呢,你今天已经走了太多路。"凯西斯的语气坚持。苏姚无奈,终究还是让凯西斯背着走回去。此时天色早已完全暗透,漆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碎钻般的繁星。苏姚趴在凯西斯宽阔的背上,周身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四下静极了,只能清晰听见彼此交叠的、平稳的呼吸声。

“凯西斯?"她忽然轻声唤道。

“嗯。"凯西斯的声音低沉,带着胸腔微微的震动,透过背脊传到苏姚耳中。“你…为什么不像其他哨兵一样?“苏姚终于问出了盘踞在心头许久的困惑。凯西斯低笑一声,“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像伊莱那样,整天黏着你、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你待在一起,对不对?”

苏姚轻轻点头,如今的凯西斯,和她初遇时那个锋芒毕露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凯西斯:“其实我觉得这样就很好。能和你并肩走在同一片天地里,能时常看见你鲜活的样子久不错。我不在意谁贴着你、围着你,因为我能感觉到,有时候你已经很累了。”

他顿了顿,“我的心其实不大,不用完完全全占有你,不用你眼里只有我。能这样看着你、靠近你,就已经足够满足了。”苏姚愣住了,眼底惊讶。在她的印象里,凯西斯曾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那份近乎偏执的尖锐,如今竞淡得几乎看不见痕迹,只剩下温柔的包容。凯西斯脚步未停:“我一直和野生哨兵一起长大,分化得也早,还不到十岁就成了哨兵。

我父亲是野生哨兵,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是被族群里其他野生哨兵拉扯大的,从记事起,就没人教过我怎么当一个人',只教会了我怎么当一个能活下去的哨兵。”

“可作为野生哨兵,能拥有的东西太少了。大多数时候,大家都在拼命活着,要么是为了压制躁动的精神力,不被狂躁吞噬;要么是为了挣一口口命的钱,去接那些正规哨兵不屑于做的、又苦又危险的边缘任务。”“很久以前,我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可后来任务越做越多,见过太多生死离别,见过太多为了活着而丢掉尊严的模样,反倒觉得,要是只是麻木地活着,活得再久也没什么意思,跟行尸走肉没两样。”

“再后来,赤刃的理念让我重新有了撑下去的念头,想试着去改变这混沌的现状。

直到遇见你,我的想法又悄悄变了,连我自己都没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凯西斯的声音裹着夜色,愈发低沉,“我想,人不该有太多贪求。贪求太多,得不到就会痛苦,所以我现在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呆在你身边。”这番话没有半句直白的情话,却比任何炽热的告白都更叩人心扉。一个本该是威猛桀骜、掌控欲极强的哨兵,甘愿剖开自己坚硬的外壳,将最柔软的心事摊开,坦言一个人远比自己的执念、甚至生命更重要。“所以,你一直在压抑自己。"苏姚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凯西斯侧过头,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语气坦诚:“没有,我没有压抑自己。这是我真正的想法,真的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苏姚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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