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er反问:“你确定你想吃我们俩做的饭?”Brant本来就差不多一夜没睡,结果连顿热乎早餐都没有,还要被小情侣秀恩爱、Greer欺负,怨气冲天地进了厨房。Earl忽然问:“Tio,你手怎么了?”Greer无力扶额,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没有眼力见。带不动啊,真的带不动。
卫旒淡淡扫过手腕上的一圈红痕,“这个……”意味不明地拖长音,然后似是而非地笑了下,“功勋。”事实上,三个小时前,他说的是,主人给他不听话的训诫。他一直戴着手铐,从头到尾都没摘下来,由于他不方便动作,恳求她:主人,上我。
她只要一回忆当时他躺在床上,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就面红耳臊。手腕怎么弄红的,她也不知道,总之与她没有直接干系。倪简一心一意吃早餐,补充过度消耗的体力,权当听不见。在别墅待了一整天,倪简都有些着急上火了,卫旒还在不慌不忙地看新闻。医科大实验楼着火案,SAS已经接手调查,并且迅速查封了那座冷冻库,众多媒体竞相追踪报道,目前放出的消息是,和约郡一家知名药企有关。倪简问:“你不是说要去找尹裕和吗,为什么还不动身?”“不急。”
卫旒把她抱到腿上,一边听新闻,一边亲她。他易感期还没过,他不有心心控制,随时随地就能发情。他这种发情和发情潜伏的叠加态让倪简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打着易感期的幌子纵欲。Brant和Greer不在,Earl待在房间里不知捣鼓什么,凭他做事的专注程度,足以忽视一切外部动静。
于是卫旒愈发肆无忌惮。
客厅沙发的旁侧,是大幅落地玻璃,都能想象到冬季天气好的时候,阳光照进来,躺在懒人椅里,手边放着热茶、点心,该多惬意。此时此刻,倪简想的却是:“不行,会有人。”“宝宝,你仔细瞧瞧,哪来的人?”
定期注射的避孕针和特殊的体质给了他便利,不加停留,就能直接提枪而上。
倪简也喜欢他留在里面,反正再麻烦的事后清理也不是她做,还能有更好的体验,何乐而不为。
就这么天昏地暗地到了第二天,他们从郊区的停机坪坐上一架私人飞机,飞往瓦莱。
倪简终于对卫旒的神通广大有了确切的感知,要知道,纵使有财力拥有私人飞机,可大部分时候,是不允许随便起飞的,申请航线可能比飞机本身还昂贵飞机上有包厢,正好可以补觉,虽然由于气流,机身有些颠簸,但倪简这两天实在被卫旒那头不知疲倦的野兽折腾累了,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卫旒不在,她刚拉开门,一位穿着职业服的空乘小姐问她:“小姐,请问需要就餐吗?”
倪简目光一顿,外表可以伪装,体态骗不了人,对方显然是习过武的,实力未知。
她不动声色地说:“麻烦你了。”
空姐将她领到就餐区,一位空少为她送上精致的菜肴和醒好的红酒。不单卫旒,Brant他们也都不在。
就餐区是个狭小的空间,两个出口分别站着一男一女,像是监视。他们是FMIA,还是约郡的人?
现在在空中,敌多我寡的形势下,倪简不敢打草惊蛇,但也不敢坦然食用面前的食物,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下药。
正踌躇,一个男人搭着她的肩膀,“醒了?”倪简松了口气,小声说:“我还以为你被他们控制住了。”卫旒笑了,在她旁边坐下,将她鬓边的碎发勾到耳后,“别紧张,他们是FMIA的,不过是我的队友。”
她惊讶:“可我上次没在基地见过他们。”“他们那时不在,听说我被通缉,特意赶回来的。”他给她倒了一杯酒,“可以浅酌一点,但不要喝太多,我们待会儿需要提前降落。”
“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
卫旒颔首,“原定降落点暴露了,我们打算从赫安开车去瓦莱。”倪简地理不错,闻言,奇怪道:“我记得赫安是座小镇,应该没有机场吧。”
“是,所以我们跳伞。”
倪简:“?!”
她姣好的面容有几分扭曲,往舷窗外看了眼,一望无际的云层,不由得问:“现在海拔是多少?”
“35000英尺左右。”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从一万米高空跳伞?”卫旒摇头,“航线没法临时更改,考虑到飞机必须在瓦莱降落,经过Earl的计算,下降的过程中,会途径赫安,到时的高度在5000米左右,赫安地形平坦,天气状况也不错,适合跳伞。”
有什么区别吗?一个死得更碎点,另一个死得稍微完整点?倪简在警校的最高记录是从近一百米的高楼速降,但这在5000米面前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放心,到时我会带你跳。”
她抹了把脸,郁闷地说:“怎么跟你在一起,不是跳车就是跳伞?”“怕不怕?”
“难道我怕就能不跳吗?”
在她的行为准则里,不能让负面情绪耽误必须要做的事情。“我是想说,"卫旒慢条斯理地拉着她的胳膊圈住自己的腰,把她按进怀里,似惋惜地说,“怕也没办法了,谁让我赶你走你不走呢。”“……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