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分析得一套一套的,难道不清楚,我要是想困住你,有的是办法,何至于卖身?”
Greer走到一半,听到这句,肉麻得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恨自己听力太好,连忙加快脚步,钻进房间。
倪简感到深深的无力:“卫……”
他纠正:“平安。”
“你是不是缺乏安全感?”
她不谙恋爱之道,但人的心理是相通的,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她面前将自己塑造成在感情上的弱者形象,图她垂怜,除了这点,她想不到其他原因。其实也有迹可循。
毕竟他从小就没得到过“亲人"的爱,她给予的那点微末的陪伴、关心,被他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了近二十年,他舍不得放手,于是像个病床上的濒死者,反复确认她不会离开。
在她看来,他实在多此一举。
她对他的偏爱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换成是别人,她根本不会心甘情愿被标记。
她又有点心疼,人千方百计地祈求爱,无非是因为缺乏爱。但她很理智,她不会因此无条件地纵容他,她的那巴掌,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他的所作所为过度了。
“你还记得吗?联阿峰会,还有隆尔州,我们合作得不是挺有默契的吗?”“可你能不能替我想一想,你在我身边,我永远做不到心无旁骛。”倪简说:“行啊,索性分手,一个和你没有关系的人的性命安危轮不到你来担忧。”
卫旒心口一涩,闷声:“不分,死也不分。”“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冷声,“放开我。”“不放。”
她好气又好笑:“你靠死皮赖脸当上特工的?”他语气低低的,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你刚刚还说爱我,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地说分手?″
倪简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他算计她的手段,而是他的本能。他的理智和情感似乎是割裂的,一边被迫飞速成长,一边还停留在孩提时期。
她也是个恋爱新手,不成熟的两个人难免遇到摩擦,磕磕碰碰。倪简叹了口气,放软语气:“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抱你?”卫旒一怔,像是受到蛊惑,胳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了。倪简转过身,展臂揽住他的脖子,目光落在他被扇得红肿的脸上,像哄小孩:"疼不疼?”
她温柔的嗓音让他发愣:“我该疼吗?”
倪简破功,“噗”地笑出声,靠进他的怀里,耳畔和他的心心跳之间的距离,仅仅是他的衬衫。
卫旒说:“给个巴掌再给颗甜枣,你从哪里学的,这么会拿捏男人?”“嗯?”
她疑惑抬头,这怎么叫拿捏他?
不料,这是一个太适合接吻的姿势,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住。唇角牵扯到脸部的伤,卫旒浑不在意那点疼痛,弯着脖颈,吻得又深又重,暧昧缠绵的水声在空荡的客厅响起。
徐文成进来,看到、听到的,便是如此。
卫旒注意到了他,像是耀武扬威,托着倪简的腰,将她往上送,把她的舌头吞吃得"啧啧"有声。
两人交缠的信息素气味浅淡,却难以忽略。紧随徐文成的申思茵被口水呛到:“咳,咳咳。”倪简猛地推开卫旒。
他端着一副主人的架子,尽管那个巴掌印让他有几分滑稽,说:“徐警官,申警官,很抱歉这么晚把你们叫来这儿,请坐。”“我们还是免去客套寒暄那步吧。”
徐文成神色不虞地直视卫旒,“卫先生,短短两天,你是怎么把事情办砸到这个地步的?”
卫旒揽着倪简在沙发坐下,将一只盒子放在桌上,“徐sir,你先看看这个吧。”
那是一块移动硬盘,申思茵打开笔记本电脑。硬盘里有大量的文件,实验数据,监控视频,约郡和卫家沟通的记录约郡方为了有退路,保留了相当多的证据,这给了卫旒可乘的机会。看完,徐文成沉默片刻,问:“你是想联合SAS,搞垮卫家?”卫旒淡声说:“你没那个本事。”
徐文成冷冷地说:“是,SAS势单力薄,倪简也不过是名小警员,你又何必把她卷进来?拿她当你的垫脚石吗?”
卫旒不知道徐文成是否是存心恶意诋毁,但话里对倪简的关心不掺杂任何水分。
他笑说:“看来,徐警官的确很护犊子,不枉我一开始想将倪简托付给你。”
徐文成眉心下压,“你什么意思?”
“但就在刚才,FMIA对她下了通缉令,S级。”FMIA内部通缉令分等级,A、B级针对的是普通罪犯,而S级则意味着,若抓不回去,可以视情况就地击杀。
徐文成拍桌而起,掏枪指着他,怒目瞪视,“卫旒,倪简是我的人,不是你可以随意利用的棋子。”
倪简吓了一跳,作为警察,是不能随意用枪对着公民的,徐文成一向遵纪守法,怎么会这么冲动?
而不知何时出现的Greer和Brant也扳下了枪的保险。她忙说:“徐sir……”
卫旒抢在她前开口:“徐警官,你这话说得未免有失偏颇吧,她是我的伴侣,你是以什么身份替她出头呢?上司?”他不疾不徐地说着,站起身来,按住徐文成的枪,对Greer和Brant打了个手势,“上下级的关系,还不到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