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马上带二位小姐过去。”
秦昭昭点点头,想走,周宴清仍攥着她的胳膊没松。薛晓京在后面直翻白眼:“人家女生换衣服你跟也进不去!行了吧周老板,就这么会儿还不舍得?”
周宴清一颗心才稍稍平复下来,眼神心痛地从她被微微烫红的大腿外侧移开。
他缓缓松开手,对秦昭昭道:“我等你。”“嗯。“她点点头。服务员在前面引路:“两位小姐,这边请。”跟着服务员来到酒店专用的衣物整理间,刚进门,服务员立刻取来干净浴袍请秦昭昭更换,并接过湿掉的旗袍:“二位稍等,很快就好。”服务员拿着旗袍离开去烘干,门刚一关上,秦昭昭立刻反手锁门。她焦急地看了眼墙上时钟,紧紧握住许岁眠的手,声音颤抖道:“岁岁,你能帮我个忙吗?”
许岁眠看着她,仿佛早有预料,所以冥冥中才跟着出来。她回握住那只冰凉的手,此刻却无比镇定,“你说。”
“我偷偷申了南加大的研究生,Offer和I-20都网申搞定,就剩最后签证这一关。九月份开学。”
秦昭昭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眼墙上的挂表,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三点整。她再次看着许岁眠:“我申请了下午四点的面签。”许岁眠什么都没多问,只是干脆地点头,“好。你需要我怎么做?”“外面都是他的人,我单独走肯定出不去。”秦昭昭看着她,“岁岁,借你这身衣服,再帮我拖住楼上,两个小时就好。”“没问题。”
两人迅速交换了衣物。时间紧迫,秦昭昭临走时感激地抱了抱许岁眠。“谢谢,岁岁。谢谢你帮我。”
“不用谢。不是我帮你,是你自己勇敢,自己帮自己,快走吧。”秦昭昭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许岁眠独自留在衣物间,心一直悬着。期间服务员送回烘干的旗袍,楼上套房也打来电话催问。许岁眠瞥了眼时钟,对着话筒镇定道:“稍等,昭昭还在冲洗,马上就好。”
她甚至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借着哗哗水声掩护。幸好秦昭昭提前半小时赶了回来,面签也很顺利。她进门时还喘着粗气,帽檐下的鼻尖还冒着汗珠,她一边飞快解着外套扣子一边低语:“岁岁,护照我先不邮寄,到时候留学的手续,还得麻烦你帮我转接。”
“好。”
两人再次迅速换回衣物。许岁眠穿上那身尚带潮意的裙装,而秦昭昭套上烘干暖热的旗袍。
她的脸颊还因刚刚的奔跑泛着微微的红。
可她却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对许岁眠真心实意地抱了抱,“谢谢你,岁岁。”
“好了,我们快出去吧。”
门一拉开,两人脚步俱是一顿。
周宴清斜倚着门框,长腿曲着,指间夹了支没点的烟。听见动静,他侧过头,目光先在秦昭昭身上那件干爽平整的旗袍上一扫,又落在她汗湿未褪的红晕上。
“怎么这么久?"他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顺便冲了个澡。“秦昭昭垂眼,尽量让声音自然。许岁眠跟在她身后,却不由得紧张起来。
周宴清没说什么,伸手揽过她的腰,指尖抬起她下颌,拇指蹭过她额角些微的"水渍”,又摩挲着她热烘烘的脸颊,“头发没洗?”“来不及洗了。"她偏头躲开他的审视。
幸好周宴清没再追问,搂着她上楼与杨知非等人告辞。许岁眠目送他们离开,神色却一直很紧张。
谢卓宁察觉到她的异样,从身后拥住她,低头贴在她耳边:“累了?”“嗯。“看着昭昭背影消失在楼梯间,许岁眠轻轻松口气,靠进他怀里。“那咱们也回。“他掌心覆上她小腹,“带小驰回家休息。”“好,我去和晓京说一声。”
两辆车前后驶出酒店,汇入夜流。
前方宾利车内,气压低得骇人。周宴清自上车便一言不发,阖眼靠在椅背。外人只道他温润如玉,是花丛中游刃有余的翩翩公子,唯有秦昭昭清楚,这男人内里何等喜怒无常,掌控欲极强。
陪在他身边这三年,她早已学会察言观色。好在,这样的日子即将到头。她正偏头望着窗外流逝的灯火,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拽进怀里。他扯下宽大的西装外套将她从头至尾一裹,不顾前座司机,手指粗暴地扯开旗袍侧边的盘扣,布料剥落,雪白肩颈半遮半露。他双手掐着她的腰,埋头在她胸口,发狠地蹭着,顶撞着。
她双手抵着他脖颈,头被迫后仰,疼得吸气,"疼”“我也想要孩子,"他闷哑的声音从她胸口传来,“给我也生一个。"<2前座司机面不改色,对身后的动静恍若未闻。秦昭昭被禁锢在西装外套的黑暗里,跌坐在他腿上承受着顶撞,身体很痛,可神智却异常清醒:
“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您呢?周总,您美国东岸不是还养着一位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吗?你从没想过娶过我,把我当个玩物养着,还不让我走,现在还要我给你生孩子?周宴清,你是不是人?”周宴清猛地抬起头,银边眼镜后的眼睛暗沉翻涌。他盯着她,虚虚咬着她颈侧脉搏,凝视良久,才猛地将她拉近至眼前。“婚姻?你当真以为婚姻是什么金科玉律?杨知非生了孩子,你以为他母亲那边真有多看重?那种家族,外面枝枝蔓蔓的关系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