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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自流连(2 / 3)

眉宇间锁着愁云,似有不悦之事压于心头。

王冀急忙趋步向前,恭恭敬敬地向赵匡胤行君臣大礼。赵匡胤见状,愁容顿散,喜上眉梢,笑道“爱卿免礼!朕今日召你前来,乃是想起了前几日曾允诺传授你《指玄神功》。来来来,爱卿且盘膝而坐,听朕口令,运气导引!”

王冀却道“官家,内功心法,稍后再学不迟。臣方才进殿之时,见官家眉宇间似有忧虑之色,不知官家有何烦心之事?”

赵匡胤轻叹一声,道“爱卿有所不知!范相精研《尚书》‘洪范九畴’,王溥通晓《周礼》六典,魏仁浦深谙《管子》牧民之术,皆乃治世良材。然每次朝会,朕见三公据胡床而论政,虽合《论语》‘席不正不坐’之礼,却恐后世效此‘坐贵’之风。”

王冀闻言,心中暗想“咦,这是要到了‘废座撤茶’的历史时刻了吗?待我先阿谀奉承眼前这位君主一番!”随即,王冀跪倒在地,高声道“恭喜官家!贺喜官家!”

赵匡胤一愣,问道“何喜之有?”

王冀道“昔光武云台二十八将同席共饮,终成’建武之治’。今群臣敢与官家分席,正显官家有光武容人之量!”

赵匡胤闻言,苦笑道“话虽如此,可朕尝读《商君书》,言‘权者,君之所独制也’!”

王冀自幼便对那商鞅老贼心怀厌恶,尤对其“驭民五术”最为不齿!此刻,赵匡胤一番言语入耳,王冀便在心中暗自思量“这‘鞅贼’真是遗祸无穷,竟连以仁德著称的宋家天子,也难逃其流毒之害。难怪后人有言‘自秦以来,凡为帝王者皆贼也’!”

转瞬之间,王冀又念及这“废座撤茶”一事,确是史册所载。若是妄动分毫,致历史轨迹偏移,只怕二十一世纪的双亲挚爱,皆将化为泡影,便在心中暗道“此等风险,我誓不为之!”

于是,王冀便主动助推起了“废座撤茶”这一历史进程,对赵匡胤说道“官家宽仁可比汉文,然庙堂确非江湖。昔周公制礼,列几筵之别;孔子述圣,定阶陛之分。今正可仿《周礼·司几筵》‘王位设黼扆,三公席熊席’之制,废臣工坐席、撤议事茶汤!”

赵匡胤言道“可朕又闻唐太宗与房杜对榻议事,终成贞观盛世;因而朕犹豫再三。爱卿‘废座撤茶’之议,岂不是要后世史书说朕刻薄寡恩?”

王冀道“《管子·法禁》云‘君据法而出令’。今废座,实乃彰《仪礼》‘君臣有位’之道,使后世知官家虽念旧情,更重纲常。”

赵匡胤笑道“爱卿言之有理。唉……范相尝注《春秋》,最重‘尊王’大义,岂会不明此理?”

王冀闻言,明白赵匡胤意在言外“范质不自请‘废座撤茶’,是不忠于朕!”王冀心中暗忖“看来,‘一日贬罢三相’的历史关节,也是近在眼前了!那便为范质罢相添一把薪火吧,虽此举有违良心之安,但我实在不敢‘逆天命、改历史’啊!”

于是,王冀用最歹毒的言辞坑害起了三位当朝宰相“范相学贯古今,然《吕氏春秋》云‘流水不腐’。王参政修《唐会要》百卷,惜拘于旧制;魏枢密忠贯日月,然《孙子》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说完此言,王冀心中暗骂自己“我竟为帝王一己之私欲‘辩经’,我可太不是人了!可是,相较于秦皇、汉武、朱元璋这样的暴君而言,宋室君主已经是宽仁的多了!”

就在王冀责骂自己的时候,赵匡胤道“便依卿奏,朕当觅得时机,于朝会时撤崇元殿坐席茶器。王爱卿真乃是朕的肱股之臣!”

王冀闻言,跪伏在地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之本分也!”

赵匡胤哈哈大笑,道“爱卿平身!且随朕一同修炼《指玄神功》与《流连忘返》!”

王冀盘坐青玉砖上,但觉赵匡胤掌心传来的指玄真气如春江暗涌,与自己修习的天地素心诀大相径庭。后者讲究“素心若雪,天地同参”,此刻却被指玄神功的“空寂虚无”之境层层化开,仿佛暖阳融冰。

“爱卿且看这‘火中栽莲’。”赵匡胤并指虚点,王冀顿觉肾俞穴涌起寒泉,心俞穴燃起烈焰。两股真气在督脉相撞时,竟似丹炉炼汞般凝成金液——这分明是天地素心诀苦修五年方得的“玉液还丹”境界。

王冀暗惊“韩德让的素心诀需九九八十一转周天,赵官家竟以水火逆行直取金丹!”顷刻,王冀檀中穴忽如鲲鹏展翅,新成真气扶摇直上,过鹊桥时竟带起《庄子》“鹏之徙于南冥”的逍遥意。待得百会穴银瓶乍破,周身三万六千毛孔俱开,文德殿的沉香气化作缕缕金风透体而入。

而后,赵匡胤又向王冀传授轻功。只见赵匡胤袍袖轻振,身形忽如惊鸿踏雪,更似王右军《快雪时晴帖》的连笔之势。最奇是赵匡胤足尖始终距地三寸,青砖上连半点尘埃都未惊动。

“看好了!此乃朕之独门轻功——《流连忘返》!”赵匡胤言罢,便如洛神凌波般倒踩七星,步法暗合《周易》“反复其道”之象。

待王冀腾身试演,指玄真气自涌泉穴喷薄而出,闪转腾挪不在话下。赵匡胤道“爱卿这一跃,倒让朕想起陈抟老祖的‘蛰龙法’。轻功本就可与剑法相辅相成,他日若与韩德让切磋,不妨以‘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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