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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礼的目光一行行扫过那些字眼,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睛生疼。
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病史自述”那一栏:
“患者自述,曾于情绪极度崩溃时,有过一次割腕行为,后因疼痛和后悔而中止,伤口较浅,未造成严重后果……”
割、腕。
这两个字,像一把锋利尖锐的匕首,瞬间刺穿了徐斯礼的心脏。
徐斯礼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衣柜上,又顺着门板,跌坐在地上。
文件夹从他手中掉落,纸张散落一地。
日落西山,衣帽间里只剩下一点余光,徐斯礼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很久,他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无力感,绝望感,窒息感。
他明明那么爱她,明明爱了她那么多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也是自己把她伤成这样呢?
徐斯礼抬手摘掉眼镜,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他低下头,那双天生含情带笑的桃花眼,渐渐红了起来,很快就有眼泪从他脸颊边滑落。
原来陈纾禾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