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看见你突然这么高一定会吓一跳。”
涂乐一直没有醒,医生说他是旧伤堆积新伤,机体功能损伤严重,什么时候醒都还是个未知数。
栗色的卷毛搭在额前,平日里那张能说会道的唇此刻苍白无色。柏纳斯突然开口:“会醒的。”
离开病房时,柏墨看到了什么,刚想开口却咽了下去。算了,等涂乐叔叔真的醒了再说。
仪器滴滴,插满针管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许挽星拢了拢围巾,伸手捏着柏墨的脸:“好了要把你送回家了,下次舅妈带你一起玩。”
柏纳斯接了个电话,挂断电话时,刚好对上许挽星笑眯眯的眼。伸手将她发梢的雪抚落。
“滑雪场联系好了,想什么时候去?”
还没等许挽星开口,柏墨叽叽喳喳挤了进来:“我也要去,舅妈我也要去。”
垂眼看着这个还没到自己膝盖的小团子,柏纳斯眉心一跳。“让你妈带你去。”
柏墨知道柏纳斯总是嘴硬心软,使出自己屡试不爽的撒娇大招。他伸手抱上柏纳斯的大腿,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求求你了舅舅,求求你了。”
许挽星笑眯眯注视着一大一小,睫毛沾上白霜。柏纳斯回握她的手,像是被缠没招了开口:“带你去,起来。”柏墨见目的达到立马站起身,谄媚开口:“我就知道舅舅最好了。”“当然!在我心里还是舅妈最好了!”
雪越下越大,地上留下一串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