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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门楼春(大结局)(2 / 6)

在这里,好久没有翻动了。许银翘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裴或了。

这些日子里,她去了很多地方,从京城,下张家口,再到庐州,又到吴郡。沿途风貌,人情习俗,都是许银翘不曾见过、不曾听过的。她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用从未沾染过世俗的眼光,好奇地打量一切,大脑都被新的讯息填满,一点都没有想到过去的事情。

一路过去,许银翘才知道,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的人到了死前,都看不上一次病。

她见过因为难产而几乎窒息的妇人,见过自幼风麻的儿童,见到过手指被朴刀削去半个,还在地里过农忙的老人。

越走,许银翘的心心就越沉重。

她至此方知,原来从前的安稳天地,只不过是一隅之大,真正广阔的世界里,有太多的人在生病,在等待。

此时听到裴或的消息,许银翘心里,却还是狠狠一撞。却没有了当时心酸的感觉。

她想,或许是自己真的过了这个情关,也未可知。掐指一算,帝王三年一选秀,到了今年,也该擢选些良家女子入宫了。更何况,这是裴或登基的第一年,后宫内居然空空如也,这也太不符合帝王的做派了吧。

他会选到什么样的女子呢?许银翘抬头看过去,恰好看到茶楼里人影一闪,原来是方才说话的两个汉子。

那两个汉子分别上了街前骏马,骏马背后,拉着两座装潢贵气的马车。微风轻拂,马车车帘翕动,露出低下小姐的皓腕,腕上莲花金鱼状的跳脱相互触碰,似乎能听到叮当响动。

许银翘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她生得肤白,但在外头行走许久,还是不免染上风霜,皮肤不如初出宫时细嫩白腻。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她想。

裴或想要的,是金丝笼中娇嫩的雀儿,她却是飞跃漠北风霜的一只麻雀。她的手,接生过血肉模糊的孩子,割开过流着脓液的创口,削过冒着死气的白骨。

她亲自挖开过这个王朝沉疴已久的痼疾,她的眼睛看到过太多太多芸芸众生。

她早就不是从前的许银翘了。

至于裴或,或许只是她漫长人生的一个小小注脚,是汪洋波涛里的一点小小浪花。

小石头激起了浪花,可是江河还是要自己流下去。她没什么可在意的。

许银翘想明白了,便也静下心,重新看回了书。小楼底下,却传来轻叩柴扉声。

许银翘从窗中探出半个身子:“李老大夫,有人叫一”她声音清亮,话说出一半,就掩住了口。李老大夫坐在摇椅上,手里抱着个枕头,胸口一起一伏,呼吸悠长,竞在绵绵春日里睡了过去。许银翘敛住了口,她不忍心打扰李老大夫睡觉,蹑手蹑脚下了楼,将书随便往哪里一搁,轻手轻脚地拨开了门口的插销。“吱呀一一”

门打开了一条缝。

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许银翘愣住了。她的脚好像生了根扎进土里,一动也不能动,脑子僵住,只有手还能勉强活动。

许银翘的第一反应,就是把门关上。

一定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刚好是她在的时间?刚好在这间小院里?这也未免太巧,好像在做梦!许银翘下意识移动了木门。

移到一半,却有一股力道将门牢牢抵住,不让她进半寸。许银翘的目光落在男人筋骨分明的大手上。他的中指上似乎多了点茧子,或许是御笔朱批写出来的吧。

隔了这么久,许银翘还是能一眼看出来裴或身上的变化。这种想法让她感到有些欣慰,又有些羞愧。“放开,李老军医睡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许银翘努力保持声音的镇定。

很好,她听起来声音清亮,一如既往,一点都没有因为对面的是裴或,而感到紧张或者害怕。

裴或终于说了话:“银翘,你信不信,我想要找的,就是你。”许银翘抬起头,望进了一双黑如深渊的眸子。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裴或似乎变得更加难懂了。她往日间还能在他冷冰冰的脸上寻觅到一丝一毫情绪,但现在,裴或似乎把自己的任何情绪都隐藏起来了,包裹在俊美无铸的皮囊之下。

或许他真的成了一个君心莫测的帝王。

许银翘低下头,隔断了裴或的视线:“我们俩没什么好说的,想说的话,都在漫天风雪中说尽了。”

说着,许银翘就要关上门。

裴或却丝毫没有松开手,他不发话,只是单手牢牢握住门框。许银翘用尽了两只手,两只脚,全身的力气,都抵不过裴或这么轻轻松松的一握。

木门经受不住二人的争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眼见着,李老大夫的木门就要承受不住,从当中碎裂开来。

许银翘率先放开了手。

她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裴或,声音也不起一丝波澜:“既然你执意要进来,那便来吧。”

她倒要看看,裴或此番前来,要闹什么幺蛾子。许银翘松开了手,裴或也放开了手,在许银翘背过身去的时候,他暗暗将使力了右手在身侧蹭了蹭。掌心传来刺痛,似乎被尖锐的插销磨破了皮。许银翘的态度很冷淡,看来是不会为他做任何医治。于是裴或也对这点小伤闭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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