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跟身前浇下来的温热水,形成冰和火的反差。那股悬空感,让温书宜只能菟丝花似地紧紧攀住男人地肩背,细细白白的指甲,下意识刮出挠痕。
浴室里水汽氤氲,又闷又热,耳畔所有声音都像是有混响,听着就让人格外的面红耳赤。
“你……唔……不是说洗澡的吗?”
两条细直白皙的腿乱晃,在地上甩落急促的水珠。“宝宝这么缠人。”
“做daddy的不是该好好满足么。”
“乖,听话点。”
跟迫人到缺氧的凶劲不同的是,在耳畔沉哑的低哄声,混着喉间几分的沉笑,过于成熟的性感。
“等会给小猫洗干净。”
温书宜被抱到床上时,床头柜只开了小夜灯,光线朦胧,好闻的清香和冷杉气味混在一起,很熟悉安心的氛围。
家里姑娘浑身懒懒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被抱进怀里,整个人都是软软热热的。
还往怀里蹭了好会,寻了个舒服睡姿,咙间裹着含糊的困腔。“家属,晚安。”
蓬松乌黑的头发散发好闻的馨香,萦绕在整个鼻腔,男人低头吻了吻头顶发丝。
“晚安,宝贝儿。”
第二天还在半睡半醒,温书宜鼻尖被捏了捏,觉得痒,偏头往枕头里蹭了蹭,又被顺手捏了捏脸颊。
“宝贝儿,醒来喝点粥,嗯?”
身前传来的嗓音,又低又沉,鼻音很有颗粒感,听着让人脸红心跳的低音炮。
温书宜下意识环住男人的手臂,睡得泛着健康红晕的侧脸,亲昵依赖地贴着,睡眼惺忪地睁开。
嗓音嘟囔了些什么,含含糊糊的,没听清,只依稀泄出声:d握住的手指稍稍重了点力道,虎口卡在下巴尖,两侧脸颊被掐得微凹了点。男人嗓音发沉:“宝贝儿,再乱叫还想起来么。”温书宜两腮被握住,不方便发声,解释的话断断续续:“我说的是阿诗…的dadly.
邵岑看着自家姑娘小猫似地扑腾,沉沉低笑了声,手里松了劲,看着她眸光委屈巴巴地盯着自己。
“邵先生,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哪有自己没听清楚,就胡乱冤枉人,明明就是趁机想欺负人。温书宜被男人面对面考拉抱起,乖乖趴在肩膀上,心里在想。刚刚还被清早低音炮哄着叫起来,蛊惑了人好一会,现在就原形毕露了。嗯,果然刚刚那个温柔人夫是伪造的。
这个才是真的。
晚些时候去老宅,小公主作为人见人爱的小团宠,毫不意外地迷失在了大人们抱抱亲亲揉捏的排队里。
邵漪诗穿着身米白色公主裙,珍珠蕾丝荷叶领,怀里抱着个小熊玩偶,一脸乖巧,逢人就笑,还很大方地给小熊软糖。顿时萌化一堆大人的心。
陈敏珠和盛熙更是两个宠妹姐奴,有什么好东西都跟献宝似地留给妹妹,陈敏珠性子更活泼调皮,大点,还稍微成熟矜持了一小点,反之,盛熙见到妹妹,就一口一个小糯米团子,抱着时不时就亲两下,跟闻了猫薄荷的猫咪似的。小叔子看到自家女儿没出息的模样,促狭打趣道:“阿熹,你别把满嘴的油都蹭妹妹脸上。”
盛熹转头冲着爸爸,就是仰头叉腰,侍宠生骄的模样:“才不会,我刚刚就吃了个奶油泡芙,亲妹妹之前还洗过了呢!爸爸天天胡说,好坏!”盛冬迟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小公主就拉了拉姐姐的手臂,特别乖地看人,奶声奶气地劝:“姐姐,papa,吵架,不要。”盛熹扭头,对着妹妹一副春风和煦的做姐姐的神情,刚刚还理直气壮的脆生生的嗓音,顿时就夹起来了,又软又甜的。“没事,阿诗,没事啊,没有吵架,刚刚姐姐是跟爸爸开玩笑呢。”小公主这才放心,又给可爱听话的姐姐送了个草莓味的小熊软糖。另一边,在场大人都看着小朋友们的贴贴,忍俊不禁。盛冬迟看着自家女儿分分秒的变脸,无奈摇头:“也就是窝家里横。”时舒笑他:“那也是你宠出来的,好好受着。”盛冬迟请教道:“嫂子,你家小朋友怎么就这么乖的?”这完全把温书宜给问到了,家里小朋友从出生就特别乖,基本不怎么闹。邵岑说:“家里有个乖的,自然就乖。”
盛冬迟微挑了下眉:“大哥你这话就没道理了,我家舒舒也乖。”刚说完,就在沙发底被自家媳妇儿踢了下小腿。邵岑说:“多从自己身上找理由。”
时舒也说:“附议。”
温书宜在旁边微抿嘴唇笑意。
过了一小时,邵漪诗堆积木玩累了,温书宜抱女儿去睡觉。在怀里,邵漪诗乖乖地抱住妈妈,在侧脸亲了亲。“姐姐,糖。”
“给妈妈。”
温书宜垂眸,看到女儿口袋里藏着的那个精致漂亮包装的夹心心糖,很轻地微弯了弯眼眸。
“谢谢阿诗小宝贝儿。”
家里小朋友到了三岁半的时候,已经很能说会道,长得也越来越像妈妈,俨然一个漂亮瓷白的等比小手办。
每年她都会跟妈妈小时候的照片合照,然后每次家里有“漂亮姐姐们”来,都把相册摆在腿边,软声软气地介绍起来。“这是我,这是妈妈。”
要是被问怎么认出是她还是妈妈的。
邵漪诗会特别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