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最后一个想法是,老男人要是想欺负人,是可以找千百种理由的。虽说要宝宝,温书宜也知道不是想要就能有的,所以就把未来半年的时间都纳入备孕的安排里。
温书宜刚跟邵岑定好这件事后,事前查了一堆资料,很认真写满了几页纸的备孕注意事项,还特别叮嘱男人要少熬夜少喝酒多运动,虽然说的这些叮嘱,也有让他多注意身体的小小私心。
也是很不巧,就接到要去江城外地出差两个月的安排。温书宜跟自己辛辛苦苦做好备孕PDF面面相觑。身前落下道男人的沉笑。
温书宜被男人一把抱在腿上坐着,伸手没什么力道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语气带了点不满的撒娇:“你还笑我。”
“小观音,别犯愁了,嗯?”
温书宜说:“你不懂,我这是郁闷。”
这次长时间的出差,来得太突然,也太不凑巧了。邵岑捏了捏白皙耳垂,看着这抹细腻泛上层薄薄的红意:“没准已经怀上了。”
“…?也别太自信了吧……”
温书宜眸光忽而闪了闪,伸手按住覆在腹部的修长指骨,想躲却又躲不掉,声线抖了抖:“你不是说没准怀上了嘛…”“以防万一,再多试试。”
这话一说出来,温书宜完全没有抵抗的空间,任由被吻得快要失神。含含糊糊的嗓音从唇齿间传出:“我明天还有航班……”“就做一回。”
随着声沉.喘:"明儿送你去机场。”
从江城回来的那天,刚好是周末,温书宜被司机送到老宅,邵岑有事,跟她说晚点会来陪着。
温书宜一到里面,一大家子人没来全,却还是很热闹。见到她来,家里的小侄女很甜叫人。
“大伯母。”
温书宜把小朋友抱在怀里,她很招小孩喜欢,都爱往她怀里钻:“你妈妈呢?”
盛熹说:“妈妈出差去了,就剩爸爸一个人独守冷宫了。”“爸爸真的好黏人,天天跟妈妈打电话,说想她想亲想抱,妈妈每次都说他烦。”
被打发去倒水的盛冬迟听了,被说了反倒忍俊不禁,逗女儿:“你就在外面这样宣扬你爸爸的形象?”
盛熹不看爸爸,只往长辈怀里缩:“我说的都是实话。”温书宜被逗笑:“那你呢,不黏妈妈?”
等偷瞟爸爸走开,盛熹说:“黏,可是我没有爸爸黏,他没有妈妈根本活不下去的。”
温书宜越听越好玩,在这个年纪,小朋友是难得口齿很清晰,表达也顺畅,语言天赋高到惊人,如果不说年龄,根本想不到是个两岁半的女童。她也是第一次见在这个年纪这么能说会道的小朋友。盛冬迟端水回来:“小鬼头,你少黏点妈妈,别耽误自己考清大。”盛熹不中套,学起来大人说话更是一套一套的:“妈妈夸我可聪明了,是爸爸要少黏点妈妈。”
温书宜被小姑娘捏着手指,又被亲了亲侧脸。盛熹黏黏糊糊地说:“漂亮姐姐,你身上好香啊,跟我妈妈一样香。”小姑娘打小跟陈敏珠很亲,这声漂亮姐姐的称呼,也是从姐姐那里学来的。“阿熹!”
突然传来清脆稚气的女声。
盛熹听到,如果脑袋上有耳朵恐怕都能竖起,眼睛顿时都亮了个度,扬声应了句“我在!",又冲着温书宜笑道:“漂亮姐姐,阿珠姐姐来了!”温书宜护着爬下身的小姑娘,怕她不小心摔到,盛熹刚踩稳,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喜悦的脚步声。
盛熹回头,就被一把抱进了怀里,陈敏珠身后还背着双肩小书包:“阿熹,有没有想你阿珠姐姐啊?”
盛熹很给面子:“想!”
陈敏珠捏了捏妹妹白瓷般的小脸,见到人特别开心,又跟在场长辈特别响亮地一一打完招呼。
不急不慢走来的庄清禾,就在温书宜旁边坐下。温书宜给她寻了刚刚小朋友塞来的小熊软糖:“清禾姐。”庄清禾接了两颗吃了,问起来:“上次看你发了草莓布丁蛋挞,在家里自己做的吗?”
温书宜说:“试了好几次才成功,阿岑还在旁边笑话我。”庄清禾很有同感:“这些男人都这样,不帮忙,只看戏。”温书宜闻言笑了笑:“你想学吗?”
庄清禾问:“嗯,方便吗?阿珠看见了一直闹着想吃。”温书宜连忙说:“当然方便,随时欢迎你来家里。”为美人排忧解难是她的荣幸。
就在旁边,两个小朋友聚在一起分着各种琳琅满目的糖果。还有个使坏、扰乱军心的男人。
“是么。”
“昨晚我怎么看着一楼厨房有鬼鬼祟祟的影子,那小豆芽样,怎么看着像你啊?″
盛熹分糖的手指顿住。
说到底是年岁太小,就算再伶俐,也招架不住给挖坑的大人的老练招数,一下子就被诈了出来,通通说漏嘴。
至于阿珠姐姐带着她偷吃冰淇淋的这件事,自然也抖落得一干二净。“这么大义灭亲啊。”
庄清禾抱起小姑娘:“乖阿熹,跟舅妈再说说,你阿珠姐姐还干了些什么坏事?″
陈敏珠赶紧跟她使眼色。
盛熹看到,被女人掌心心挡住。
陈敏珠今年过了七岁的生日,快是个八岁的大朋友了,被家里宠惯了,养的娇,撒娇的天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