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代劳打电话帮她赔不是,电话是薄祁止接的,对空出来跟自家媳妇儿的二人世界时间,那声沉笑里混着的愉悦,就连半睡半醒的温书宜都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黄昏,温书宜才顺利跟沈橘涂见上了面:“橘涂姐。”沈橘涂明天就要跟丈夫返航了,在给亲朋寄明信片,这是她每次出游的习惯,其中有两张很特别童趣的,一张是寄给妹妹,另一张是寄给女儿。温书宜看着心动,又被看出来的沈橘涂拉着一起,当场就写起一堆明信片。边写,沈橘涂随嘴问了句:"昨晚睡得怎么样?”提起昨晚,温书宜脸颊有些忍不住微微发热:“昨晚……还可以。”昨晚很罪恶地没有经受得住诱惑,早上又睡过头了。温书宜又问:“你呢。”
沈橘涂笔尖顿了下:“还不错。”
温书宜注意到她微微发红的耳尖,心想没出息的可能也不止她一个人。等到蜜月临近结束,温书宜盘腿坐在沙发上,整理着冲刷出来的照片,有在月光下跳舞的影子,在海边散步的、堆海边城堡的、参加露水小酒馆跟驻场互动的、四人沙滩排球对战的、深海潜水的……才短短一周,就拥有了很多很多的甜蜜记忆。温书宜虽然知道只是结束人生中很一小段的历程,可心里还是生出不舍。“怎么了。”
邵岑走过来,注意到家里姑娘垂头,情绪不太对,把她抱在腿上,面对面地低哄。
“没什…“温书宜在男人目光下,改了口,“就是感觉舍不得。”“傻姑娘。”
温书宜觉得男人老是说她傻。
“邵岑,我的鼻子都要被你刮塌了。”
“是么。”
邵岑伸手,握着小巧的下巴尖,往上稍抬了抬点。“让家属检查看看。”
说是检查,却是要亲人的架势。
“不要。”
温书宜想躲,却被修长手指握住侧腰。
“邵岑,你真的越来越幼稚了。”
温书宜扭动,反倒更利于男人作祟,怎么会这样的人,明明知道她怕痒,还故意专找她痒痒肉那里弄。
被闹了会,温书宜脸颊都泛上层健康漂亮的红晕,听到男人问了句,压根就没有防备地说:“你说祁止哥啊。”
“他人真的挺好,对橘涂姐百依百顺,有时候还会被嫌弃几句,一点都没见脾气。”
“是么。”
温书宜觉得这话说得奇怪,不明所以,还是很轻地点了下头。“在外总共认了几个哥哥?”
“?”
在、外、总、共认、了、几、个、哥、哥。怎么越想越奇怪的一句话。
温书宜说:“我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才叫祁止哥叫哥的。”“我的缘故。”
温书宜很重地点了下头。
邵岑问:“我什么时候叫过句?”
温书宜很缓慢地眨了下眼,有些哑口无言。过了几秒,温书宜很轻地推了推男人的小臂:“你别无理取闹。”然后就被无理取闹的老男人,一把推到了床上。“下次还这样叫别的男人么。”
温书宜连忙摇了摇头。
这种时候,要顺着人,反正到时候见面还是要讲礼貌的。“叫我什么?”
低沉的鼻音,像是诱引,也像是蛊惑。
温书宜很突然就心乱地狂跳不停,想偏头,飘忽开目光,却被捏住下巴尖,不容抗拒地扭了回来。
嘴唇翕动了动,温书宜知道他想听是什么,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称呼,却反倒让她止不住的青涩和羞赧。
“阿岑哥哥。”
邵岑眸光暗了暗。
温书宜本意只是想哄哄他开心,却没想到就是出口的一个称呼,让她接下来最后一天的蜜月,再也没能出这个门。
回到临北,温书宜刚大致收拾好行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邵岑看起宝宝用品。
她对这位小晚辈的到来很期待,还是第一次要当伯母呢。“这个感觉好可爱,这个也好可爱。”
温书宜越看越觉得可爱,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选了套精致漂亮的衣裤。
扭头,家里姑娘眼眸很亮很期待:“你觉得这套怎么样?”邵岑说:“可以。”
温书宜不打算纠结了:“那就这个了。”
又兴致冲冲地拉着家属一起挑了好几件小人玩具。邵岑把怀里姑娘调了个,让她面对面稳稳当当坐在身上:“喜欢宝宝?”温书宜脸上清浅笑容还挂着:“我也是第一次要当伯母,所以很期待。”对视间,她很轻微弯眼眸,两条手臂轻勾着男人后颈。“阿岑哥哥,你是不是想要个宝宝啊。”
从那晚之后,家里姑娘就多了个卖乖的称呼。邵岑没答这话。
温书宜垂眸,顺着男人视线往下,然后停住。一一落在了腹部。
这让她有些疑惑不解,晚饭应该没有吃太多吧?邵岑微掀漆黑眼眸:“怀了?”
“?”
温书宜怔住,这种事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又听到男人说:“怀了就生下来,家属会负责。”温书宜脸颊瞬间就冒烟,伸手不客气地锤了下男人小臂。又在逗她:“你就老不正经吧。”
指腹揉捏了捏白皙耳垂,略带粗糙的触感,激起一小阵电流般的酥麻感。邵岑说:“宝宝或许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