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黄初礼向前一步,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故意在蒋津年面前说那些引人误会的话?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已经结婚有孩子,还纵容你弟弟一口一个姐夫地叫着?你这不叫算计叫什么?难道叫天真无邪吗?”
“我……我只是把津年哥当成亲人!”夏夏激动地反驳,声音却因为心虚而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亲人?”黄初礼冷笑一声:“我是蒋津年法律上承认的妻子,是他女儿的母亲,你算什么亲人?一个仗着救命之恩,不断挑战别人家庭底线,试图鸠占鹊巢的亲人吗?”
“你!”夏夏被堵得说不出话,眼泪流得更凶,指着黄初礼:“你太过分了!至少……至少我不会像你们这样伤害津年哥!我不会让他气得昏倒住进医院!”
“伤害他最深的人是你!”黄初礼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伪装:“是你那些暧昧不清的言行,是你和你弟弟的存在,不断提醒他那段空白的无法参与的五年,加剧了他的愧疚和压力。”
她转而看向一旁被她的气势吓得忘了哭的冬冬,语气严肃:“还有你,冬冬,如果你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无理取闹,胡乱推人,我不介意现在就叫警察或者社工过来,评估一下你姐姐是否适合继续做你的监护人,看看能不能把你送到一个更讲道理的环境里去!”
冬冬到底是个孩子,被黄初礼这番话彻底吓住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紧紧抱住夏夏的腿:“姐姐!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要!”
夏夏也慌了神,搂住弟弟,对着黄初礼怒目而视:“你怎么这么恶毒,居然吓唬小孩子!”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和可能的结果。”黄初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拿着我给你的足够你们姐弟生活无忧的钱,离开京北,去过你们自己的日子,我会帮你留意你父亲的消息,有线索会通知你,第二,继续留在这里,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最后的结果,绝不会是你想要的体面,你只会更加狼狈地离开。”
黄初礼此刻展现出的冷静强势和决断,与平时温婉的形象判若两人。
她清晰地划出了道,不给对方任何模糊的空间。
夏夏看着眼前的黄初礼,再想到还躺在病房里昏迷不醒的蒋津年,心里终于涌上了真正的恐惧和无力感。
她意识到自己那点小心思和手段,在对方绝对的立场和实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在黄初礼迫人的目光下,最终只是低下头,抱着哭泣的弟弟,沉默了下去。
黄初礼看着她这副样子,没有再多言,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处置室。
处理完夏夏这边的事情,黄初礼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走向蒋津年的病房。
每靠近一步,她的心就更沉重一分。
刚才面对夏夏时的强势和冷静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病房里那个男人的担忧和接下来要实施的离婚试探的忐忑。
她推开病房的门,里面很安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滴声。
沈梦疲惫地靠在旁边的沙发上小憩,而蒋津年依旧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黄初礼轻轻走到床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握住他放在被子外的手。他的手很大,指节分明,此刻却有些冰凉。
看着他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想到他是因为自己和陈景深的冲突才变成这样,巨大的愧疚和心疼再次淹没了她。
真的要……用离婚来刺激他吗?
如果他真的答应了……
黄初礼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将脸颊轻轻贴在他冰凉的手背上,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点点力量和温暖。
“津年,快点醒过来吧。”她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和迷茫:“我们之间,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病房内的寂静仿佛预兆着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
黄初礼知道,无论她多么害怕,那个决定,终究还是要做。
为了她自己,也为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黄初礼在病房里守了蒋津年一夜,几乎未曾合眼。
天快亮时,蒋津年的生命体征逐渐趋于平稳,虽然仍未苏醒,但脸色不再那么骇人,紧蹙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像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医生过来检查后,表示情况暂时稳定,但仍需密切观察,并再次强调了绝对静养和避免刺激的重要性。
沈梦心疼黄初礼,劝她回家休息一下,换身衣服。
黄初礼看着病床上呼吸平稳的蒋津年,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反而需要整理思绪,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她点了点头,拜托沈梦和护工仔细照看,这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离开了医院。
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些许。
她回头望了一眼医院高大的住院楼,蒋津年所在的病房窗口淹没在无数相似的窗户中,就像他们此刻的关系,迷茫而找不到明确的方向。
另一边,夏夏牵着冬冬的手,也走出了医院大门。
冬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