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
李佑迅速靠近床边,用剪刀抵住妇人的咽喉,同时捂住她的口鼻,将她弄醒,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叫唤,我就杀了你儿子!”
妇人瞬间惊醒,惊恐得说不出话来,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李佑松开捂住妇人嘴巴的手,低声喝道:“郑勇在哪儿?说!”
妇人吓得牙齿打颤,哆哆嗦嗦地说:“在……在东厢。”
李佑接着说道:“我只要钱,不想伤人命,你老实翻身,让我把你反绑起来!”
妇人哪敢违抗,赶忙翻身趴在床上,双手乖乖地放在后腰处。李佑拿出准备好的布绳,三两下就将妇人的手脚捆得结结实实,又用一块破布把她的嘴巴塞得严严实实。
解决完妇人,李佑快步来到东厢房外。他轻手轻脚地翻窗而入,只见床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那男人四仰八叉地睡着,鼾声如雷,李佑心中断定,这个男人必定就是侯爷郑勇。二人似乎刚刚“激战”过一番,此刻竟然都光着身子。
李佑站在床前,只短暂地犹豫了几秒钟,便下定了决心。他深知做大事不能犹豫不决,否则必将反受其害。
自己毫无资本与对方周旋,正面冲突更是毫无胜算,必须主动出击,一击致命!他紧握着剪刀,狠狠朝着郑勇的喉咙戳去。
剪刀刺破喉咙的瞬间,郑勇猛地从睡梦中痛醒,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脖子。
他想要大声呼救,可涌出的鲜血瞬间涌进咽喉,让他只能发出连声的咳嗽。
他拼命抓住李佑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把剪刀往上推,双脚也在床面上胡乱踢打,试图发出声响求救。
旁边的妇人是他的小妾,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嘟囔道:“当家的,别闹了,还没折腾够啊?”
“不……咳咳咳……”郑勇只吐出一个音节,就又被咳嗽声打断,咳着咳着,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他颈部的伤口处,鲜血汩汩涌出,很快就染红了大片凉席。
终于,郑勇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双臂无力地垂了下去,浑身开始抽搐。
这个长期盘踞在郑州漕运码头区,以乞讨为名,行偷窃之实,甚至还偶尔拐卖孩童的大恶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到死都没搞清楚究竟是谁杀了他。
或许是动静太大,旁边的小妾终于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打着哈欠说道:“什么味儿啊?这么腥。”
李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跳上床头,从身后捂住小妾的嘴,反握着剪刀抵住她的喉咙,压低嗓音说:“不许叫喊!”
小妾瞬间清醒过来,惊恐地拼命点头,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李佑慢慢松开手,可刚一松手,小妾就惊恐地尖叫起来。
李佑被这喊声刺激得头皮发麻,惊慌之下,想都没想,顺手又是一剪刀戳了下去。
这是李佑第一次蓄意杀人,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他原本没打算杀这个小妾,但被对方的喊声一激,慌乱之中竟将她也一并杀了。
“呼呼呼!”李佑跪在两具尸体之间,像拉风箱一样大口喘着粗气,他此刻累得精疲力竭。
而且,精神也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刚才的杀人行为就像在梦游,仿佛被鬼使神差地驱使着,做出了这般暴力凶残之事。
“呼……”李佑吐出一口浊气,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怪我,
对,不怪我!
这人想要抓住自己和妹妹,打断他们的腿去做乞讨工具,自己只是提前反抗而已。
而且此人作恶多端,杀了他是为民除害,
自己不但没错,反而还有功!
李佑擦去双手沾满的鲜血,再次回到正屋卧室。他一把扯掉妇人嘴里的破布,恶狠狠地问道:“郑勇的钱在哪儿?”
妇人惊恐地瞪大双眼,连忙说道:“我不晓得。”
李佑见状,更加凶狠地逼问:“不说我就杀了你儿子!”
妇人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说道:“靠床的墙角有块砖,钱就藏在里面。”
李佑迅速来到墙角,摸到一块松动的青砖,用剪刀将砖撬出,里面果然藏着一个钱袋子。
他打开钱袋子一看,眉头紧皱,质问道:“就这么点?”
钱袋里有十几贯和一些零零散散的铜钱,加起来顶多能有个二十贯。
如果是大唐初年,一斗米只需15文,20多贯已经很是富有了,但现在是大唐末年,一斗米竟然高达五六千文,需要五六贯钱,这点钱都不够买几斗米的。
妇人见李佑满脸质疑,急得眼眶泛红,忙不迭地解释:“真的就这么多了啊!这世道,上头的人哪个不是吸血鬼?当官的、做吏的,还有那些军爷,哪个不得好好打点?
侯爷在码头讨生活,每月辛苦弄来的钱,足足五成得拿去孝敬官府和漕军,剩下的三成又得分给底下办事的官吏,真正能落到自己手里的,也就两成罢了。
我家五个孩子,四个都在读书,光每年的束脩,还有笔墨纸砚这些开销,就不是个小数目,家里实在没多少积蓄了。”
李佑紧盯着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