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熔炼自卧龙岗的冷硬钢铁,终将沿着遍布世界的商贸网络,注入每一处饥渴的战场——如同那银币之上昂首的巨龙与澳洲袋鼠,任他谁主圣地沉浮,皆能在红土硝烟之外,深植其不可撼动的根基。
夜色四合,堪培拉城陷入沉寂。紫宸殿的烛炬却燃至子夜。羊皮海图上那三圈腥红已被烛泪洇染得愈发沉重,宛若三滴永不凝固的污血。胡泉执玄铁剑,笔直悬于图卷边际,利刃森然划过纸背:
“圣墓钥锁开阖间……唯握最强利刃之手,可掌!”
剑穗垂落,拂过满案堆叠的密报——突厥文、伊万文、高卢文、约翰文……迥异的字符纠缠如乱麻,唯有文书间隙,“炎华铁甲舰”那几个冰冷简练的华文大字,赫然烙满深浅不一的指痕油污。
远处卧龙岗再鸣悠长汽笛,惊起夜宿海礁的群鹭。白羽纷飞,翅翼掠过案头墨迹未干的米沙里锰矿大单,轻染的墨痕晕成一道诡谲而稀薄的天蓝——如黑海黎明升腾起的蜃气,暂时遮蔽了铁与火凝成的狰狞杀机,却终究掩不住……即将破海而出那亿万吨位冷峻钢铁的……凛冽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