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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蕤的生理悸-3(2 / 2)

住哪里,听柯霓说同意把房子借给他们住,柯霓的母亲突然变得不开心,对着柯霓发牢骚。柯霓早就收到长辈们送的新年礼物:

父亲送的几本书;

继母送的连衣裙;

母亲送的锁骨链;

Eric送的名牌小皮鞋。

但柯霓坐在沙发里静静倾听母亲吐槽父亲和继母的时候,很难说她是幸福的。

她乖乖地哄着不懂事的长辈,指尖轻轻落在一颗蓝莓上,按扁了它。柯霓的母亲说:“霓霓,你就是个包子性格的烂好人。”挂断电话后柯霓对景斯存说:“景斯存,我不是烂好人。”高考前夕,柯霓压力很大。

母亲在国外忙着打拼事业,父亲只知道给柯霓施压。只有继母,每天用电脑查各种花样给柯霓煲汤做饭。柯霓的母亲对继母怨言颇多。

但是.…

柯霓垂头:“孙阿姨是不是想要那套房子我真的不在意。”又变成垂头丧气的郁金香。

景斯存想过很多安慰的话,也想过一些对未来的承诺。语言苍白,不够亲近。

景斯存拉起柯霓的手,吻掉柯霓食指指腹上的蓝莓汁水。然后把柯霓拉进怀里。

柯霓的坏情绪在景斯存的拥抱里蒸发,被景斯存箍得直想笑。她捅他肋侧。

他纹丝不动。

柯霓笑出声:“你没有痒痒肉吗?”

柯霓抬起头,撞上景斯存如同黑曜石般深沉的眼睛。沉静,温柔,一眼不眨地凝视。

柯霓叫了他:“景斯存。”

景斯存看着柯霓"嗯"了一声。

柯霓轻声说:"吻我吧。”

景斯存顺从地垂下睫毛,从柯霓的眉心一路吻到脖颈,又托起她的下颌亲吻柯霓。

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

厚重的遮光窗帘阻隔掉外面阴沉沉的天色和簌簌飘落的雪,卧室里只点燃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柔和。

景斯存的吻轻柔磨人,落在柯霓的耳垂、颈窝和其他触觉敏感的地方。景斯存抓着衣摆掀掉自己身上的纯棉T恤,重新俯身,带着柯霓度过了一个漫长且温柔的下雪天的午后。

缓慢地进入,缓慢地碾磨。

柯霓流了很多汗水和眼泪,在睡前被景斯存喂着喝了一杯温水。居然连一个噩梦都没做过,就这么安安稳稳地睡到傍晚。景斯存要回去给奶奶送药,离开过一阵子,柯霓抱着笔记本电脑,忽然想起一件因贪睡忘记的事情一一

景斯存有过几下很深的时候。

最后一次的抵触时景斯存埋头在柯霓耳边哑声问过:“枕头底下又放了什么?″

太重了。

柯霓失控地喘息:“是书吧?”

景斯存却这样答:“我爱你。”

和击碎灵魂的战栗一起到来。

像一句幻觉。

但柯霓知道景斯存一定认真地说过。

书是柯霓前晚当着景斯存的面放在自己枕头下面的。那天收拾旧物品,柯霓翻看过,景斯存还跟着看了几眼。既然知道。

景斯存何故要问?

柯霓回到卧室拿出压在枕下的诗集,那本书年头太久,翻过太多次,封面边沿已经磨起细小的绒毛。

令柯霓耿耿于怀的诗就排在第一首:

“告诉你一颗稗子提心吊胆的”

“春天”

一张便签掉落。

柯霓捡起来看。

景斯存的字迹筋骨分明,利落洒脱,只写了一行字一一陪你做一颗稗子。

这件事柯霓其实没和景斯存说起过,他怎么知道她是因为这句诗……柯霓愣了好半天,拿起手机,拨景斯存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

景斯存说:“怎么了?”

柯霓的心跳又快又重,临阵退缩,耳朵和脸同时发烧。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景斯存心知肚明地问:"烫嘴吗?”

柯霓嗫嚅:“等你回来再和你说。”

景斯存笑了一声:“开门。”

柯霓没想到景斯存这么快就回来,目瞪口呆地站在玄关里。景斯存俯身,逗柯霓:“说说吧。”

没听到“我爱你”。

腹部挨了一记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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