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手臂,又看了看腰间那个空瘪的油污皮袋,嘴角极其艰难地、极其苦涩地扯动了一下。
“玻璃球……没了。”张铁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叹息,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我……只剩这面盾了。”他不再看墨尘,猛地转身,用肩膀顶开沉重的合金门,魁梧而孤独的身影,扛着那面布满爪痕和石化的巨大塔盾,决绝地融入了外面通道刺目的红光和刺耳的战争喧嚣之中。
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那个孤独的背影,也隔绝了外面沸腾的、如同地狱熔炉般的战争噪音。
房间里,只剩下闪烁的红光和刺耳的警报,以及墨尘粗重痛苦的喘息。老烟枪在昏迷中发出模糊的呻吟。银槲依旧面无表情地操作着光屏,仿佛外界的毁灭警报只是背景噪音。
墨尘瘫在冰冷的躺椅上,看着张铁消失的方向,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玻璃球没了……只剩那面盾了……老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