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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5 / 6)

儿紧紧地抓紧衣袖,手指用力到发白,泪水抑制不住地往外落。

她无力地垂下身子,瘫倒在谢之霁的脚边,绝望地望着谢之霁。“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只是想要为父平冤,只是想要一份正义,又有什么错?

谢之霁垂眸看着她,看着她通红的眼睛,语气淡淡:“就像你父亲做的那般。”

将所有危险都隔绝开,纵使天下朝堂纷乱,至少她不会有危险。婉儿咬紧了牙,愤然又不甘:“可你不是我的父亲,而且我若是听父亲的话,便不会偷跑出去考春试。”

“哥哥,哥哥……婉儿忽地又想到了什么,哭着哽咽拉住他的手,哀求道:“哥哥,你以前不是说过,读书可以帮助别人吗?我一直很听你的话,所以我用功读书,现在机会来了,我、我怎么能回去?”谢之霁沉默了一阵,“不是现在,也不是这件事,在帮助别人之前,要先保住自己的命。”

软话说尽了,谢之霁态度依旧不改,婉儿沉默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咬着牙坚决道:“我绝不回去!”

“那我便让人绑你回去。”

“谢之霁!"婉儿被气得浑身颤抖,忍不住去推他,“你凭什么管我这么多?!”

“说到底,你也只是我幼时玩伴而已!你凭什么随意插手我的事情!”谢之霁浑身一僵。

幼时玩伴……谢之霁冷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眼眸中强撑着的坚持浮现出一层迷雾,透出难得一见的脆弱。可怒气上涌的婉儿并未察觉,只宣泄着内心的怒气,“你既非我的兄长,又不是我的家人,曾经的婚约早已不复存在,我参加科举为父平冤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凭什么管这么多?!”

“就算是死,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她扯出胸前的玉佩,激动道:“是因为这个吗?”“若是如此,那我便不要了。还给你!”

谢之霁手中被强行塞入玉佩,入手之际,还带着婉儿身上的温热。谢之霁看着手心的玉佩,忽地感觉自己可笑,原来这么多年的念想,在她人眼里竞是自作多情,毫无价值。

“幼时玩伴吗?”

“你说得对,我的确没资格来管你的事。"谢之霁垂眸看着她,眼眸灰暗,没有一丝光彩,语气冰冷。

“今晚就当做我没来过。”

婉儿顿了一下,心头燃得正旺的火气,倏地被扑面而来的冷气浇灭。看着谢之霁的脸色,她后知后觉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火,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谢之霁没给她机会。

“我谢之霁向来一诺千金,如今婚约已解,玉佩已碎,你我之间便再无瓜葛。”

说完,他将玉佩从后窗抛出,咕咚一声,落入后院的水池中。“今后,我不再管你的事。”

“你我,不必再见。”

说完,谢之霁拂开她,缓缓消失在黑暗中。婉儿愣愣地跌坐在地上,呆滞地望着他离去的那片虚空,夜雨的寒气顺着房门侵入,她朝着离去的方向探出手,哑着声音喃喃:“不、不是这样的……”“哥哥……

她不是这个意思。

眼泪无助地落在衣袖上,她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抓住谢之霁衣袖的动作。“呜呜呜……"婉儿不受控地哭了起来,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分明没有伤害谢之霁的意思,她只是想为了父亲、为了永安候翻案,只是想把董家人救出来,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心头阵阵绵密的刺痛,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来气,婉儿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她身着单薄的里衣,双腿长时间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已经没了知觉。脑海里,谢之霁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放,婉儿忽地发现,谢之霁那些威胁实在是与他平日里的做法背道而驰。她那以读书拯救世人的哥哥,绝不会伤害她。缓了一阵,她撑着身子起身,看着谢之霁离去的方向,顿了顿,提着灯笼去到后院。

深夜,漆黑一片,只有大雨滴落在池面上的叮咚声。这间宅子很大,婉儿只记得这水池莫约三四间屋子大小,水池不深,上面种满了莲花。

婉儿回去多拿了几盏灯,罩好灯罩想要挂到水池边上的树枝上。可池边湿滑,她猛地跌倒在泥泞中,膝盖立时就肿了一片。婉儿看着伤口,呆愣了很久才哭了起来,心里太痛以致连身体的痛意都变得迟缓。

“不能哭,不要哭了。“婉儿抹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哽咽着:“董婉儿,你要振作起来,要赶紧去找玉佩。”

她跌跌撞撞地抱着灯笼起身,望着深不见底的水面,脱掉鞋,踏入冰冷的池水中。

冷雨落在身上,很快就浸湿了单薄的里衣,惊起一身寒颤。婉儿弓着身子在池水里翻找玉佩,泪水与雨水交织汇聚,落在脚下的池子中。狭小无人的院落一角,单薄的少女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探入水中,在风雨中艰难维持着身形,可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在水中,沾上一身泥泞。尖锐的石头磨破了娇嫩的脚心,却又被冰冷的池水麻痹,只在雨水的涟漪上泛起一圈血色。

恍惚之中,婉儿忽地想起幼时某次犯了错,时间太过久远了,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犯了什么错,只记得母亲很生气,她躲到谢之霁那里,问他:“哥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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