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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2 / 3)

顺十几年来,还从未受过这种气!但这口气,却也只能吞下往肚子里咽。

虽然亦卿早就来过信说此人厉害,让他小心心提防,他原本还不以为意,如今却让这小子三番四次地耍弄。

是可忍孰不可忍,亦卿虽说让他别杀了谢之霁,可他岂能让他得意?!“走吧!"陈王冷声道,瞥了瞥被谢之霁挡得只露出一只衣角的婉儿,眼神冰冷,“客人等候已经多时了。”

婉儿听着刚刚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那些话,不由地心里七上八下,如今黎平去了渡口,这个龙潭虎穴就只有他们二人了。今晚,怕是凶多吉少。

正厅内,座无虚席,却鸦雀无声,十分诡异。婉儿随谢之霁落座在陈王左下第一个座位,她靠坐在谢之霁的左边。厅内静可闻针,婉儿垂眼打量,在座的人皆身穿华服,只是各个都愁眉苦脸,如丧考她,像是被逼而来。

实际上,婉儿猜得没错,他们就是被逼而来的本地富商巨贾。“此前,谢尚书让本王举办一场赈灾拍卖,可本王是个粗人,哪里懂这些。"陈王拍了拍手掌,随从们陆陆续续将一些古董搬了出来,灯光下它们甚至还没有旁边的花瓶亮,看着实在是不起眼。他朝着谢之霁举起酒杯,“谢尚书,这事儿你熟,还是你来办好了。我把江南富商们都叫来了,现在就开始吧。”

婉儿顿了顿,面色沉了下来。

陈王来这一招,这是存心想让谢之霁与这些富商为敌了,此举不仅把自己的责任撇干净了,还把谢之霁架在火上烤。婉儿担忧地看着谢之霁,心心里堵得慌,若不是这次意外,她从不曾知道谢之霁居然过得如此艰难。

前有狼,后有虎。每一句话,都得小心琢磨;每一个举动,都得三思而行。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果然,自第一件定窑刻花玉壶春瓶摆在台上后,场下便毫无声息,气氛冷如冰窖。

婉儿立刻反应过来,这些人不仅被临时叫过来,肯定还被陈王威胁过,他这是存心想要为难谢之霁。

婉儿心里着急,暗中拽了拽谢之霁的袖子,可谢之霁并未看她,只是淡淡地勾起唇角。

“既然第一件古董无人看好,那就由本官买下来好了。”一旁记录的人问:“敢问谢尚书,价值几何?”谢之霁轻笑:“公主殿下某次曾指着殿中这花瓶,戏言这花瓶抵得上我五年的俸禄,那我便用五年的俸禄买下这花瓶。”官员俸禄公开公示,所有人都知晓,谢之霁乃从二品官员,五年俸禄便是两千两。

此话一出,场下便响起了慈寤窣窣的交谈声,有惊讶,有感慨,还有几声跃跃欲试。

原因无他,谢之霁的话透露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一-这些古董都是皇宫里的,甚至是摆在圣上和公主眼前的。

谢之霁顿了半响,又接着道:“不知王爷是否对各位说过,本次赈灾拍卖的记录和名单,都会呈给公主和二皇子殿下,甚至会呈给圣上。赈灾款项最多的人,自然排在最上面。”

这话,无异掀起了一层巨浪,刚还隐约可听的交谈声,瞬间大了几倍不止。婉儿款款一笑,松了口气,不愧是谢之霁,亏得他想得出来这种办法,无论这话是否为真,他们这些人都无从考证。赌一把则前途无限,商人重利,没有人能拒绝在未来皇储前露脸的机会。“王爷,“谢之霁站起身,“下官初到此地,与这些宾客不熟,还请王爷说两句话。”

陈王的脸黑的能滴出水来了,手紧紧地捏紧酒杯,青筋泛起。“本王能说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们想买就买!”有了谢之霁的示范和陈王的话,接下来的古董拍卖几乎各个都是天价,每一个富商恨不得把所有的古董都贴上自己的名字,甚至争得面红耳赤。拍卖过半,气氛如火如荼,陈王沉着脸起身,身旁的小厮吓得战战兢兢。“王爷要离场?“谢之霁忽然问,“拍卖还未结束。”陈王盯着他,暗中捏紧了拳:“这场拍卖谢尚书主持即可。”谢之霁心里冷笑,最大的鱼还未上钩,怎能让他跑了?!这些年吞下的,定要让他吐出来。

“这下一件拍品,乃是陈妃娘娘的心头好。"谢之霁看着陈王,语气淡淡,“陈妃娘娘心系天下,知江南百姓受灾,便捐出了她贴身佩戴的一串玉佛珠。陈王脸色一变,倏地转头盯着桌案上的玉佛珠,眼神阴冷,可细看之下,却又有几分别样的情愫。

“既是舍妹之物,那便由我买下。"陈王又坐了回去。谢之霁问了刚刚被问的那句话:“陈王所出,价值几何?”陈王脸色一僵:“两千两。”

和谢之霁一个价。

谢之霁唇边勾起一抹讽意,“王爷怕是误会了陈妃娘娘的良苦用心,她这是为了赈灾筹集善款,自然是价越高越好。”他看了看周围眼露退却的商人们,淡淡道:“此物和之前的那些并未有什么不同,大家随意竞拍。但现在既然无人敢与王爷竞价,那便由本官来,本官出价五千两。”

“陈妃娘娘一心向佛,她既贴身佩戴,自然是带了几分佛性,两千两实在是糟践。”

婉儿在一旁不由一愣,谢之霁很少这么说话,不知是不是她太过敏感,总觉得谢之霁有意无意强调了“贴身”二字。她看着桌上的玉佛珠,觉得奇怪。

陈王目光冰冷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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