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和五大湖声纳扭曲隐含的空间波动模型……核心结构相似度75%!它们……它们都呈现出一种……一种……”
她卡壳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精准的描述词,最后眼睛一亮,带着一丝怯生生的肯定,脱口而出:“一种‘门’的特征!就像一个……一个被强行破坏的‘钥匙孔’的残余结构!”
“钥匙孔……”
这两个字如同带着魔力的咒语,狠狠击中了裴凡生!
就在张萌萌话音落下的刹那——
嗡!!!
他脖颈上的神经抑制颈环猛地发出一声尖锐到极致的爆鸣!散热鳍片疯狂旋转,几乎要冒出青烟!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都要冰冷的能量洪流,如同被引爆的冰川核芯,猛地从他左眼窝深处的义眼基座中炸裂开来!
“呃啊——!”裴凡生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眼前瞬间被一片翻腾的、粘稠的猩红血海彻底吞噬!
在那片猩红的炼狱中心,左眼那被强行压制的幽蓝光芒如同不屈的囚徒,疯狂地挣扎、凝聚!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着他的大脑!在血与蓝交织扭曲的视界尽头,一个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幻象,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印在了他的意识深处!
依旧是那个穿着玄色深衣、白发如雪、负手而立的背影。
但这一次,他没有站在无尽的虚空或废墟之中,而是置身于一片……绝对冰冷的、由某种无法理解的幽蓝能量构筑而成的巨大空间核心!他的面前,并非空无一物!
一道庞大到无法形容、仿佛由凝固的星云和破碎的时空裂隙构成的、残缺的环形结构,静静地悬浮在冰冷的幽蓝空间之中!那巨环通体散发着亘古的沧桑与深邃的漠然,如同宇宙的伤疤!环体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无数扭曲的、如同活物般蠕动挣扎的黑暗纹路,正是这些纹路,让整个巨环呈现出一种濒临崩溃的破损感!
白袍人缓缓抬起右手。那戴着玄色金线云纹半掌套、染着蔻丹红的修长食指,并未指向巨环,而是优雅地、不容置疑地朝着巨环中心那片吞噬一切的、如同凝固深渊的黑暗虚空——轻轻一点!
没有声音。但在裴凡生撕裂的灵魂深处,一个低沉、悠扬、仿佛玉石相击却又带着无尽漠然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彼方之门……已损……”
轰!!!
幻象如同被重锤击碎的琉璃,瞬间湮灭!
裴凡生身体剧烈一晃,“哇”地一声,一口鲜血猛地喷在冰冷的合金操控台上!星星点点的暗红,在银白色的金属表面晕开,触目惊心!
“教授!!!”张萌萌失声尖叫,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过来。
剧痛如同退潮般迅速消退,视野中的猩红也缓缓散去。裴凡生死死撑着操控台边缘,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的灼痛。左眼窝的蓝光在颈环的疯狂压制下终于黯淡下去,只留下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那巨环残破的形象,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
彼方之门……已损……
星门?
“冰砧”训练场。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模拟的硝烟和能量武器光束在复杂的城市废墟模型中交织。这里是北极总部为新选拔的预备役特战队员打造的终极熔炉。
王飞翔站在一处相对制高点的、由倒塌混凝土块堆砌的掩体后。他不再赤膊,而是换上了笔挺的EDC北极总部深蓝色参谋制服——只是领口和袖口的扣子被他粗鲁地扯开了两颗,露出里面灰色的战术背心以及脖颈下方那片古铜色的皮肤。那条从左肩胛骨蜿蜒而下的暗红色蜈蚣疤痕,在剧烈的动作下若隐若现,如同无声的勋章。
他手里没拿枪,只拿着一个战术指挥平板,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鹰隼般扫视着下方混乱的战场。五个穿着崭新作战服、脸上还带着青涩和紧张的年轻人(两男三女,包含北欧和华裔面孔)正依托着断墙和废弃车辆,艰难地抵抗着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的模拟“侍者”步兵火力点。能量光束“嗤嗤”地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打在掩体上溅起刺目的火花,逼得他们抬不起头。
“A组!卡琳!安德斯!你们他妈的是在楼顶晒太阳吗?”王飞翔的咆哮通过小队通讯频道炸响,粗粝的嗓音带着金铁交击般的质感,瞬间压过了战场的噪音,“二楼!西侧火力点!给老子钉死它!别让它再探头!火力压制不是让你们泼水!点射!点射!瞄准那狗娘养的传感器!”
被点名的北欧小伙安德斯一个激灵,猛地从藏身的断墙后探出半身,手中的训练用脉冲步枪对着对面二楼窗口一个刚刚冒头的红色光点(代表侍者传感器)就是一个急促的三连点射!“嗤嗤嗤!”光点应声熄灭。
“B组!绕后!绕后!”王飞翔的吼声再次响起,他指着平板上的实时战况图,对着另外两个华裔女孩吼道,“林!陈!别他妈走直线!当那些电子眼是摆设?贴墙!利用那个报废的广告牌架子阴影!对!给老子迂回过去!从它屁股后面狠狠踹一脚!快!”
代号“林”的短发女孩一咬牙,猛地从藏身处扑出,以一个极其狼狈却有效的战术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