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来。
逼近后,二话不说,一棍挥下。
“等等,我”
杜三郎下意识抬手阻挡,口中的话尚未说完,哨棒裹挟着破风之声已当头砸下。
‘咚~’
一声闷响,杜三郎的脑袋肉眼可见凹下一块。
鲜血顺着额头淋漓而下
杜三郎抬手动作就此定格,在原地保持着坐姿,两三息后,才往后一仰。
没了声息。
杜二郎见状,再顾不得其他,手脚并用爬起,朝密林深处跑了起来。
边跑边嚎,“救命!救命啊”
这次,焦捕头亲自追了上去。
杜二上月受杖刑,伤势未痊愈,哪里跑的过如狼似虎的焦捕头。
仅仅十余步,便被后方的焦捕头追到了身后,一刀捅入后心
“救~救命~救救我”
杜二一时未死绝,一边往前爬,一边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嘴唇翕合之间,血沫一股股往外涌。
焦捕头再上一步,踩住后背,将贯体佩刀拔出。
‘啾~’
带出一道血线。
杜二趴在地上的身子一颤,望向密林至死都没想明白,当初不过是殉一个没甚权势的女人,最后怎么搞成了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双目渐渐失去了神采。
焦捕头伸手探了探鼻息,弯腰将佩刀上的血迹在杜二身上蹭干净,随后走向林寒酥。
“嘿,娘娘,处理妥当~”
林寒酥面色平静的点点头,旁边自有张嫲嫲取了银钞递上,替王妃道“焦捕头,这些银子拿去和弟兄们吃茶。”
“嘿,谢娘娘赏~”
巳时三刻。
自始至终一句话未讲的林寒酥步下沉沙岗,登车前,回望十几里外只剩了一个黑点的兰阳城。
在此生活了六年多
说痛恨,谈不上,一切皆是命数。
唯一让她有些遗憾的是,最好年华空耗,若她十八、遇上十八的小郎那该多好。
回头,上车。
“朝颜你勾这条,对对对,这叫面条”
“诶,还以为多难呢,学会了学会了,再来撒!”
正和朝颜翻花绳的阮软见林寒酥去而复返,双手撑着花绳,仰头问道“王妃姐姐去做什么了呀?”
林寒酥展颜一笑,“办了点小事,现下忙完了,咱们这就出发。”
“王妃姐姐要玩翻花绳么?”
“,好!”
“软儿!咱俩玩的好好的,你不带我啦?”
“笨!可以三个人一起玩的”
“唔来,我已经学会了。”
“你才学了点皮毛,不要骄傲自满。你还有首曲儿没学呢”
“曲儿?你唱来听听。”
“咳咳。花绳新,变方巾,方巾碎,变线坠,线坠乱,变切面王妃姐姐,一起唱呀!”
“呃本宫”
“哎呀,反正又没外人,一起唱嘛!”
“好吧”
“花绳新,变方巾,方巾碎,变线坠,线坠乱,变切面,面条少,变鸡脚,鸡脚老想刨,变个老牛槽,老牛来吃草,它说花绳翻得好哈哈哈~”
“哈哈哈~”
车队迎着晨午红日,一路东向。
沿途洒下一串银铃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