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然後從窗戶的縫隙中鑽出,消失在夜色中。
郭笑笑望着小土豆消失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禱。她相信趙子軒的智慧,也相信小土豆的能力。
從現在開始,她不僅要應付來自外界的監視與陷害,還要利用一切機會,主動出擊,為自己,為郭家,為趙子軒,洗清這潑天的冤屈。
翌日,雪後初霽,陽光灑落在靜心寺的紅牆碧瓦上,折射出點點金光。然而,這份明媚並未驅散郭笑笑心中的陰霾。她知道,她必須儘快行動。
正當郭笑笑在禪房內思索下一步計畫時,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響起。
「太子妃,夫人和郭將軍來看望您了。」門外傳來侍女恭敬的聲音。
郭笑笑心中一暖,連忙起身開門。只見母親郭夫人方蓉和父親郭將軍郭堅正站在門外,臉上滿是擔憂與心疼。
「娘!爹!」郭笑笑輕喚一聲,眼眶有些濕潤。
方蓉快步上前,緊緊握住郭笑笑的手,仔細端詳著女兒的臉龐。「笑笑,你瘦了!這裡可還習慣?有沒有受什麼委屈?」她的聲音帶著哽咽,眼底的紅血絲顯示出這些日子的煎熬。
郭堅雖然面上強作鎮定,但眉宇間的愁緒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笑笑,別怕,爹娘都在。皇上只是暫時讓你來此避嫌,等查明真相,自會還你清白。」他拍了拍郭笑笑的肩膀,語氣沉重。
郭笑笑搖了搖頭,故作輕鬆地笑道:「娘,爹,我沒事。這裡清淨得很,正好可以靜心養性。勞煩你們掛心了。」
三人進入禪房,分賓主落座。
方蓉拉著郭笑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自小聰慧,娘知道你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可這刀柄上的『郭』字,確實太過惡毒,擺明了就是要置我們郭家於死地啊。」
郭堅聞言,眉頭緊鎖,沉聲道:「說到這個,為父總覺得蹊蹺。當日駙馬遇害之時,林昭那小子一直都在為父府上閒聊。雖然他如今變了很多,性情乖張,但他畢竟是曾為我郭府女婿,當日他一直在與為父下棋,並無充足時間去府外作案。這幾日,他也一直在郭府內,並未外出。」他語氣中帶著困惑與不解,「他即便再恨我們郭家,也斷然不會用如此損人不利己的手段,這簡直是把整個郭家往火坑裡推啊!為父實在想不通他為何要這麼做。」
方蓉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精明:「靖哥,你只顧著林昭有沒有作案時間,可曾想過,會不會有人想借林昭的手,或者說,借林昭這個名字,來達成他們的惡毒目的?」她看向郭笑笑,眼神中帶著探究。
郭笑笑心中一動,母親的分析與她的判斷不謀而合。她將自己對黑衣人的審問,以及在後山發現簡易傳送陣的事情,以隱晦的方式告訴了父母。她沒有直接點明七公和空間的存在,只說是在靜心寺無意中發現了線索。
「傳送陣?」郭堅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等秘術,非尋常人能為!難道真有高人隱藏在背後?若如此,那林昭不過是個被利用的棋子。」
方蓉也陷入沉思,她喃喃道:「能夠佈置傳送陣,又能在京城附近行凶,這背後的勢力,定然不簡單。而且刀柄上單單一個『郭』字,看似指向我們,實則是在故布疑陣,讓人將目光集中在林昭身上,卻忽略了真正的幕後黑手。」
郭笑笑點了點頭,沉聲道:「爹,娘,女兒也正是這麼想的。林昭雖然陰險,但他的格局和能力,恐怕還達不到佈置如此精妙的陷阱。他或許只是那個真正幕後之人的替罪羊。當務之急,是要找出那個藏在暗處的真正元兇。」
郭堅聞言,臉色凝重。「好,笑笑,你放心。爹會命人在暗中仔細查探林昭這些日子的行蹤,以及他接觸過哪些人。若真有蹊蹺,定然會水落石出。」
方蓉也囑咐道:「笑笑,你在寺中務必小心,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有什麼事情,就讓小翠悄悄傳信給我們。娘會經常來看你。」
郭笑笑點頭應下,心中對父母的關愛充滿感激。
送走郭氏夫婦,禪房內又恢復了寂靜。郭笑笑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群山,思索著接下來的計畫。她知道,京城這潭水,比她想象的還要渾濁。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而陌生的腳步聲傳入她的耳中。那腳步聲極輕,若非她五感敏銳,幾乎無法察覺。這絕非禁軍,也不是寺內僧侶的腳步聲。
她猛地轉身,只見禪房的門不知何時被輕輕推開,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那人眉目含笑,清俊如玉,手裡還輕搖著一把折扇,風度翩翩。他周身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從容與神秘。
郭笑笑警惕地盯著他,全身戒備,但她卻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到絲毫惡意。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緩步走入禪房,目光溫柔地落在郭笑笑身上。「我們兒時有過約定,你,完全不記得我了嗎?」他的聲音清朗如玉,帶著一絲惋惜。
郭笑笑的心頭猛地一跳,她臉色微變。
兒時的約定?她不是原主,又怎麼會記得那些事?!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和警惕。
「閣下是誰?為何會知曉這些?」郭笑笑沉聲問道,手已悄悄摸向腰間的匕首。
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