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非同小可,刀柄上的『郭』字,已讓朝野震動,百姓議論紛紛。將太子妃暫時安置靜心寺,是為大局著想,也是為她避開風頭。你若真想為她洗清嫌疑,就全力徹查,還她清白!」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反握住趙子軒的手,眼神堅定地對他搖了搖頭。「子軒,別衝動。華才人說得對,這或許是父皇的一番苦心。我會去靜心寺,但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將我郭家蒙上不白之冤!」她看向李公公,聲音清脆而有力:「請李公公轉告父皇,臣妾定會配合刑部徹查此案,洗清嫌疑,絕不辜負皇恩!」
趙子軒看著郭笑笑堅毅的眼神,心頭一痛。他知道,她此刻必須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冷靜與堅強。他鬆開了她的手,轉身對李公公沉聲道:「李公公,兒臣會派人暗中保護太子妃,若靜心寺有任何異動,兒臣絕不輕饒!」
李公公躬身應是,隨即便示意宮女準備帶郭笑笑離開。
雪夜離宮:空間升級與神秘高人
風雪愈發大了,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轉眼間便將大地鋪上了一層銀裝。郭笑笑在兩名宮女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暖閣外。她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趙子軒站在暖閣門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中滿是不捨與擔憂。
「笑笑!」趙子軒忍不住喊了一聲,他想衝過去,卻被沈翀身邊的幾名侍衛攔住。
郭笑笑衝他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隨即便轉身,義無反顧地踏入茫茫風雪之中。
隨著郭笑笑的離開,暖閣內的氣氛並未緩和,反而更加緊張。
太后顫聲道:「哀家不明白,誰會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對藏國駙馬下手,還將刀柄刻上『郭』字?這分明是要將太子府往死裡逼啊!」
沈翀冷哼一聲,不陰不陽地說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這世上,最是人心難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不過,如此明目張膽的栽贓,倒是聞所未聞。」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趙子軒。
趙子軒沒有理會沈翀的冷嘲熱諷,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小廝,沉聲問道:「你確定刀柄上刻的是『郭』字?可有其他標記?」
小廝戰戰兢兢地回答:「回稟殿下,小人看得真切,那把刀的刀柄上,確實只刻了一個『郭』字,沒有其他標記。」
趙子軒的眉頭緊鎖。單一個「郭」字,這明顯是刻意為之,意圖明確。他立刻意識到,這背後必然有更深層的陰謀。
「太子殿下,請容老臣多嘴一句。」華德尚書上前一步,語重心長地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太子殿下務必小心謹慎。如今藏國駙馬遇害,刀柄又指向太子妃,這對太子殿下的聲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眼下最重要的是,徹查真相,還太子妃一個清白。切勿輕舉妄動,以免中了歹人的圈套。」
趙子軒點了點頭,他知道華德尚書是真心為他著想。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與焦慮,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來人!」趙子軒沉聲吩咐,「立刻封鎖梅林小徑,嚴禁任何人靠近!通知京兆尹與刑部,務必會同大理寺卿,三司會審,徹查此案!任何線索都不得放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兇手給本宮揪出來!」
「是!」侍衛們領命而去。
趙子軒又轉頭看向沈翀,眼中閃爍著寒光:「沈尚書,此次駙馬遇害,事關兩國邦交,望沈尚書秉公辦理,勿讓奸人得逞!」
沈翀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卻帶著一絲詭異:「太子殿下放心,下官自會秉公辦理。只不過,有些事情,查起來恐怕會牽扯甚廣,希望太子殿下屆時也能坦然面對。」
趙子軒知道沈翀是在暗諷他,但他此刻無暇與他爭辯。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郭笑笑在靜心寺的安全,以及如何才能盡快查明真相,洗清郭笑笑身上的嫌疑。
而就在這時,小逸晨的哭聲打破了暖閣內壓抑的氣氛。他似乎感受到了周圍的緊張與不安,小小的身子蜷縮在郭笑笑之前抱著他的那本醫書旁,發出委屈的嗚咽聲。
趙子軒的心頭一軟,他走到小逸晨身邊,輕輕將他抱起。「逸晨兒,別怕,父皇在這兒。」他親了親小逸晨的額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他知道,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麼艱難,他都必須堅強。為了郭笑笑,也為了他們的孩子,他必須將幕後黑手繩之以法!
郭笑笑隨著宮女走出太子府,風雪肆虐,將她的身影淹沒。然而,就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轉角處,她腳步一頓,身形瞬間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她進入了隨身空間!
空間裡,小土豆已經長大了許多,不再是最初那顆迷你土豆,而是化作了一隻通體雪白、頭生獨角的飛行神獸,正圍繞著一株參天古樹歡快地飛舞。
而那古樹下,七公正悠哉地躺在一張竹椅上,手裡晃著一壺酒,見她進來,只是微微一笑,眼神卻是帶著幾分洞悉。
「丫頭,我就知道你該來了。」七公呷了一口酒,聲音帶著一絲戲謔,「怎麼,外面遇到麻煩了?」
郭笑笑顧不得寒暄,急切地將外面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七公,從駙馬遇害到自己被貶靜心寺,再到刀柄上的「郭」字,事無鉅細。
七公聽完,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