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自己那跳着恰恰舞的**师和被劈叉的二皇子,脸上表情精彩纷呈,想笑又得努力板着脸。
方蓉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连忙捂住嘴巴,掩饰自己的失态。这瓜吃得,可谓是又大又甜。
“这……这是在做什么?”太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子恒抓住机会,如同见了救星一般,立刻挣脱开来,指着郭笑笑大声告状:“皇祖母!父皇!她就是妖女!她用法术迷惑大师,还强迫我跳这般不雅的舞!”
**师也趁机停了下来,气喘吁吁,老脸通红,却不敢再多言。
郭笑笑则微微一笑,神态自若,仿佛刚刚跳舞的不是她。
她看向皇帝和太后,施施然行了一礼:“臣女参见皇上,太后娘娘。二皇子殿下今日精神不济,恐是心火过旺,特请大师们在此为他清心火,舞动一番,方可祛病强身。臣女也只是略尽绵力,助他们一臂之力罢了。”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荒唐的场景瞬间合理化,甚至反将一军,将二皇子说成了“病人”,把法师说成了“治病”之人。
皇帝看着郭笑笑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本事,眼中笑意更浓。这女子,果然有趣。而太后则瞪了一眼二皇子,又看了看那狼狈不堪的法师,心中对郭笑笑的机智和手段,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二皇子赵子恒的寝宫内,摔碎的茶杯发出刺耳的脆响,碎片在地上四溅。他脸色铁青,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起。
清晨在三皇子寝宫内,被郭笑笑当众羞辱,甚至被迫劈叉的场景,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怒不可遏。
“可恶!郭笑笑!本皇子定要让她生不如死!”赵子恒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怨恨。
他堂堂皇子,竟被一个流放归来的罪臣之女如此戏弄,这简直是他毕生的耻辱!
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款步上前,她容貌秀丽,姿态端庄,正是郭笑笑的大姐,郭明月。
她走到赵子恒身旁,轻柔地替他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声音温婉如水:“殿下息怒,为那样一个粗鄙之人动怒,实在是不值得。”
赵子恒猛地甩开她的手,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郭明月灼伤:“不值得?她让本皇子颜面扫地,让本皇子成为皇宫的笑柄!你让本皇子如何息怒?!”
郭明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意。
她轻声细语地安抚道:“殿下,今日之事,明月也都看在眼里。二妹性子张扬,行事无状,迟早会自食恶果。”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只是殿下,您现在动怒,只会让旁人看笑话。对付这样的人,需得智取,而非匹夫之勇。”
赵子恒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他看向郭明月,眼中带着一丝疑问:“智取?你有什么办法?”
郭明月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盛开的夏花,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二妹虽有小聪明,但终究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野丫头。她以为自己凭借一点旁门左道,就能在宫中立足,殊不知,这深宫大院,比她想象的要凶险百倍。”
她转过身,面向赵子恒,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殿下可知,太后为何会突然将二妹封为和硕公主,甚至赐婚给三皇子?”
赵子恒冷哼一声:“除了那妖女迷惑了太后和父皇的心智,还能有何缘由?”
“殿下错了。”郭明月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高深莫测,“太后娘娘和皇上,都是何等精明之人,岂会被区区小聪明所蒙蔽?他们之所以如此做,不过是为了试探,为了利用。”
她凑近赵子恒,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阴谋的味道,“太后此举,看似抬举二妹,实则却是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树大招风,二妹越是受宠,便越是容易招致嫉恨。而且,和硕公主的封号,恰好将她与三皇子绑在了一起。”
赵子恒皱眉:“这又如何?”
“殿下想想,三皇子在宫中素来不得势,性子也古怪。太后将二妹赐婚给他,看似是恩典,实则却是将二妹的价值,限定在了三皇子身上。”郭明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旦三皇子失势,或者说,一旦和硕公主这个身份给她带来麻烦,二妹便会成为弃子。”
赵子恒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殿下只需静观其变,暗中推波助澜。”郭明月声音如同毒蛇般缠绕着赵子恒的心,“二妹所依仗的,无非是她那点‘神乎其技’的本事。但这些本事,若是不慎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只会成为她自掘坟墓的利器。要知道,这世间最容不得的,便是异类。”
她缓缓走到赵子恒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殿下莫忘了,二妹可是有‘妖女’之名的。只要我们稍加引导,便可让这个名声,成为她万劫不复的根源。到那时,不必殿下亲自动手,她便会引来众怒,甚至,天怒。”
赵子恒的眼中,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算计。他看着郭明月那张温柔的脸,心中涌起一丝寒意,却也对她的狠毒